闻杭趴在程宋的腿上,一边戳他的肚子。怀孕的虫母敏感地躲了躲,肚子里的圆卵随之躁动地滚动了一下,像是某种攻击意图十足的抵触。

闻杭在这样的反应当中,觉察出某种趣味,高兴地翘了翘嘴角。

程宋的手下意识地搭在闻杭耳边。闻杭的头发很黑,接触到程宋的手指之后,就像是有了自己的生命一样,自发地缠绕着指头卷起来,然后细心地编出一只蝴蝶结,把虫母的手指重重叠叠地捆绑在里面。

“别弄。”程宋半眯着眼睛,拿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闻杭的头,“等会解不开,又要把你扯哭了。”

江雪在后面来来回回地踱步。

他也想抱程宋,但又不能拉不下脸做到像闻杭那样。听见程宋打喷嚏,就从后面扔过来一件外衣,把程宋兜头盖住。

“啊。”

程宋从外衣里探出头来。

闻杭歪着头打量年轻的虫母。

他被虫子养娇了,一到孕期就迷迷糊糊的,有时候想出门去散散心,就会被路过的某只虫子突然拉进随便一间房间里。程宋还挺着圆滚的肚子,动作又笨拙,逃脱不得,躲避不得。生性残忍的虫子却实在性急,掰着他的脸按在床边,就要迫不及待地射在他躲闪不及的眉眼和口唇上。

程宋的确是低估了怀孕虫母对于高级的影响程度,试着躲了几次,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每天大早上就钻到育儿室来,偷得一时半刻的清闲。

“虫母,你不能这样。”

路过门口的高级往里面探头,“幼虫过多地接触您,会让它们生出比正常的虫子更加多的恋母欲望。”

更何况,他还怀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