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乔在手术室里呆的时间格外漫长,但这并无法让心安定下来,反而变得更加折磨。

严宥安看着任子宁和谢愉,问:“谁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虽然表情看起来和平常没什么区别,但严宥安开口的瞬间,语调是有一丝微妙的扭曲的,显然此刻的他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只不过因为舒乔的安危还没有下文,所以才勉强保持着一丝理智,硬忍着没有发作。

没人说话。

谢愉抱着双臂坐在椅子上,眉心有股还没消下去的戾气他从逼问洪辰情况未果后,就一直都是这个样子。

尽管在大家的印象里,谢愉一直都是个性格随和,很多事情都不放在心上的人,可实际上,这个人说到底还是受成长环境的影响,很多时候天然把自己摆在上位者的角度,脾气并没有想象中好。

好在,谢愉看上去也不想在这个不恰当的时候闹得太难看,因此选择了沉默以对,以免开口就吵起来。

只是这种绷到极点的气氛依旧让人如坐针毡。

日出前他们终于等到了结果。

手术室的门被推开,护士告知他们舒乔已经暂时脱离了危险,但需要留院观察。

而令人意外的是,舒乔苏醒得比所有人预计的都要早,只不过睁眼后的他似乎变成了一具空壳。

这么说可能不完全恰当,毕竟如果完全是一具空壳的话,他就应该安安静静地躺着,对周围所有事情都不闻不问。

但舒乔的情况不同。

他乍看起来是有意识的,只不过非常少,他不会主动地思考和对话,只有很偶尔的时候会对几个比较简单的问题产生动作上的回应。

比起正常的清醒状态,他更像是被本能支配着身体。如果有人让他做什么,只要不是太复杂的指令,舒乔基本是会无条件听话去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