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哽咽,“那么傻的孩子,你怎么忍心骗他,你怎么忍心利用他?!”
上官仪笑了,目光如同鹰隼般犀利,“当初是我骗了他。”
晏渠山仿佛石像一样伫立在原地,上官仪这句话牛头不对马嘴,偏偏晏渠山听懂了,他知道上官仪要说什么“不要说……”
晏渠山目眦欲裂,真相宛若岩浆一般要喷涌出来,可凡胎□□怎么挡得住?上官仪的话还在继续。
“你父亲下?狱之后,我从没想过帮你,从没有?。”上官仪说,“我只希望你快快从王爷身边离开,可他不撞南墙不回头所以我骗了他。”
“我说,'只要你与薛恭文的关系和缓些,我便帮你。'”
“他答应了,这个傻孩子。”上官仪无奈,“我放出他要与薛家?结姻的消息,我想叫你知难而退,再之后你父亲将有?杀身之祸……”
他顿了顿,牛头不对马嘴道,“你知道你父亲没有?贪.污,可你晓得真正?贪那白银的人?是谁吗?”
“是那时?的工部?尚书?。“上官仪道,“你不会不知道他与余中钦的关系。”
晏渠山此时?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整个人?木在原地,他的身子里都像被灌满了汞,沉甸甸地要将浑身的血管都撑爆了,“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他不知道……晏渠山确实不知道……那时?的曹大人?行刑时?,他被萧麒关在承恩殿里,与外界隔离。等他出来后,此事风波已过,他又全力准备科考,自然不会再去分神?打听。
于是……就这样与真相擦肩而过,上官仪对他冷笑道:“你现在还觉得是萧玥,是余中钦救了你父亲吗?”
他接下?来的话更像一把?刀一样扎进晏渠山心里:“是萧麒!是萧麒救了晏良……救了你的锦绣前程!”
“那时?候……我生怕他做出什么蠢事,所以谎称他染上恶疾,只能?在房中养病,不许外人?进出……杜若曾是上官府中人?,当然听了我的话,我以为万事大吉。”
上官仪陷入了深沉而痛苦的回忆,“可我没想到,我都这样大逆不道,做得这样彻底了……他居然还执拗地闯了出来!”
“你不知道……呵呵,他跪在皇上面前,只求再查一查晏良的案子,他拿什么作保?他拿自己作保!若是晏良有?罪,他甘愿被除名玉牒,发配边远之地……他这样帮你,他这样帮你!”
上官仪涕泪横流:“而你就这样回报他,晏渠山。”
“事实证明我没有?错。你就是个小人?!彻头彻尾的小人?!!!”
“别说了!!别说了!!!”晏渠山抱住脑袋,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痛,痛得他恨不得撞死在墙上他也这样做了,他额上还裹着白布,却依旧一下?一下?往墙上撞,撞得血流一片。
他猜不到吗?当然不会,也许最开始确实被冲昏了头,可只要静下?心来……萧麒的那些欲言又止都成了百出的漏洞,是他自己不愿想,不敢再想了!!
那个求人?无门的雨夜便是恨之祸根,是他不安,所以一次又一次地用伤害试探萧麒对他的爱。
晏渠山一叶障目、自欺欺人?,然后他真的以为那是真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