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而解了。
萧麒怒气冲冲地回?了客栈,泄愤一样?将屏风踢得稀巴烂, 又恨恨地掀了桌,那上头什么瓷瓶白杯都骨碌地滑下来,碎个四分?五裂。
萧麒抽出剑,又将床砍个稀巴烂,他怨愤道, “本王定要挖出他的眼睛!”
“不。”萧麒犹不解恨,赤红着眼睛道,“本王还要将他千刀万剐, 剁他的东西……”
“等等。”俄顷他又反应出来什么,“你?说的那个法子, 不会是……”
萧麒大吼,“我绝对不要!”
晏渠山巴不得他不乐意,只顺着他,“不要,当然不要。”
他面?上是笑着的,望向萧麒的神色也温柔,只是目光却叫人?不寒而栗。晏渠山温和地替萧麒顺气,两只搭在?萧麒腰间的手却一直再小幅度地颤,他吻萧麒的鬓角,“挖他的眼睛……挖他的眼睛……”
晏渠山深谙吴文?宾的德性附庸风雅。
某日闲聊,晏渠山故意说了两句这宅子的布局,先是大大夸赞一番,又故作可惜道,“只少了庭院,厢房又密集,少了几分?错落诗意。”
吴宾文?听完,没说话,但晏渠山却晓得他听进去了,果然,不过几日便见管事的忙前忙后,晏渠山状似不经意地问了一句。
那管事见是他,毫不避讳道:“老爷想将府邸重新翻修一番,故而差我去找班能工巧匠来。”
晏渠山听完,故作惊呼,“巧了!我正巧认识一班!”而后便将几个一路护着他与萧麒的护卫乔装打?扮一番,佯装工匠,送入吴府。
他既送了巧匠,翻修念头又是因他而出,索性吴文?宾则全权交他料理了,还将府中布局也交与他看,晏渠山接过,而后笑了。
他看着那布局图,用朱笔在?上头描了一道,隔日将一批“工匠”分?了两批,八个在?外头装模作样?,其余七个拨进来,说是修整内室实则是挖地道。
晏渠山画了最短最近的一条,那几个侍卫又正值壮年,动作很?快,不过五日则挖个完全,再之后,晏渠山则用身上的部分?银子买通了吴文?宾的一个小妾
话说这个小妾,倒是很?受吴文?宾宠爱,只是她家中有个哥哥,时常问她伸手要钱,这小妾便也总有入不敷出的时候……
她也见钱眼开……吴文?宾自己过得奢侈,对妻妾抠搜无比,那小妾一见晏渠山那几锭白花花的银子,当下真是叫她去死也愿意。
故此,那洞口?便是在?小妾房里挖起……完工后晏渠山给?她包蒙汗药,叫她迷晕吴文?宾后送入洞口?,会有人?接应。
小妾一口?应下。
当日晚上,晏渠山则在?吴府外头顺利地见到昏得不省人?事的吴文?宾,他叫人?绑了,暗自运回?客栈内的柴房。
店家早被晏渠山用银子封了口?,柴房里头再如何也不会管……
只时不时有叫人?毛骨悚然的嚎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