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念头,故而?晏渠山的一颗心怎么也落不到实处,就在这?样的节骨眼上?,他意?外地遇到了萧玥。
萧玥此人恶毒愚蠢,惺惺作态。晏渠山对他,其实并无丝毫真情。
晏渠山认为萧玥不至于没察觉出自己对他的利用,可当二人迎面碰上?时,对方依然故作欣喜地迎了上?来。
晏渠山噙在面上?的笑意?微不可见地一僵。
……两年前他是被愤恨冲昏了头,因而?故意?在萧麒面前作了些戏。可是事到如今,纵使他心中仍有几分怨尤,却也不如当初那么怨恨深重了,因此晏渠山并不打算再用萧玥去戳萧麒的心窝子。
昨个儿?也就罢了,大不了往后再赔罪……实不相瞒,晏渠山能?和萧麒成亲,心里还是很高?兴的晓得?萧麒心里在乎他就好了,晏渠山也不想总弄得?这?样乌烟瘴气。
只是晏渠山又忽然记起方才建德帝的话
“这?两处你都不可割舍。”
于是,晏渠山含在口中的那句不冷不淡地寒暄又被咽了下去,硬生生换作柔情似水的模样,装得?好像还对萧玥一往情深也似。
谁知?道呢?这?也能?叫萧麒瞧见。
现下的晏公子……如今该改口唤作晏大人了。他揣着那方徽墨,又垂着眼睫,怔然地看着那木匣的纹理,罕见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百口莫辩。
***
晏渠山回了府邸。
新婚第二日,窗门上?还贴着红双喜字,婚灯高?悬红绸飘摇,还是一派喜气洋洋的好景象。晏渠山驻足在原地,负手仰头看了好一会。
他正望地出神,却忽然听见身后一阵纷乱的脚步声,还有府内管事的催促声,“快些,别老磨磨唧唧的……”
晏渠山眉心轻微一拧,继而?转身。他抬眸往去,却见他身后那屋梁上?的红绸缎已被陆续解下来了,那管事的身边,还堆着几盏做工精细的红灯笼。
“张管事,这?是在做什么?”晏渠山冷寒道。
晏渠山素来喜怒不形于色,这?不加掩饰的不愉叫张管事不免胆寒,不过他依然圆滑地朝晏渠山行?了礼,而?后又憨笑道,“冲撞晏公……晏大人了,小的也是听殿下的吩咐。”
听了这?话,晏渠山的眉心几乎能?拧成一个死结,“是他叫你拿下来的?”
张管事忙不迭地点?头:“是啊是啊,殿下他回府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