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东西都变了,但有一样没变晏渠山执黑子落在棋盘上, 他唇角勾出几分笑来,声音低哑惑人:“叫吃。”

萧麒落在棋盘上的目光一顿, 似乎也笑了一下,“我输了。”

“我永远都下不过你。”萧麒说?,“以前是?,现在也是?。”

晏渠山的眼睛微微睁大了些,他有些吃惊,为今日萧麒的柔和?与平静吃惊。晏渠山不明白为什么萧麒会突然变了态度,但偶尔他会与萧麒四目对视。

说?不上来那是?种怎样的目光,沉重、复杂又悲哀。

好像很疲惫,好像很无奈。

萧麒将棋子扔到一边,屋内很安静,可他的心却一直平静不下来,他抬手掩住自?己的脸,郑玉成的声音时不时地回荡在耳边

“人心是?谁也做不了主的。”

萧麒想,他不喜欢这样。

“你出去吧。”萧麒忽然道,“我累了。”

晏渠山无法,萧麒让他留他就留,萧麒让他走他就只能走,他推开屋门,发觉天色已黯淡下来他来时还烈阳高照呢。

萧麒依然闷在屋子里,只等?用晚膳时才出来,几个人围在桌边,听他部署。

薛恭文、郑玉成跟他一起去酒楼守株待兔,晏渠山带上他的圣旨,快马加鞭地去请河南巡抚,命他兵分两路,一路堵住城门,另一路赶来酒楼支援。

倪少岚问他:“皇上,那臣侍呢?臣侍去做什么好?”

这倒问住了萧麒,他本想叫倪少岚和?晏渠山一起去找巡抚,奈何这两个人水火不容,萧麒只怕他们?会坏了他的事,便?只让会武艺的晏渠山去跑这一趟。

“你在这儿待着便?好。”萧麒淡道。

倪少岚虽有些不满,却也未多言,明日要打一场硬仗,几个人静默无言地吃完了这一顿饭。

***

当?夜,萧麒沐浴完正要入眠时,却见倪少岚待在他的屋子里。

萧麒的发梢还湿着,不住往下滴水,他望向倪少岚,眉心一拧:“你怎么在这儿?”

“皇上不想见臣侍么?”倪少岚一步步地朝他走来,二人之间的距离越发紧密,他自?如地转换了称谓,“麒儿可以和?晏渠山待在屋子里一待就是?一下午,却不愿意见臣侍……”

“我好难过啊。”倪少岚逼近他,在萧麒毫无防备之时忽然伸手揽住他的腰,萧麒能够感受到倪少岚身上的热度。

“倪少岚,你……”萧麒忽然睁大眼,因为倪少岚接下来握住了他的手,手指插.入他的指缝,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然后紧紧地扣住。

“你们?在做什么?”倪少岚问他,“做什么,嗯?”

他低下头,嘴唇贴着萧麒的耳阔说?了一句话。而?萧麒则倏然变了脸色,他的身体因为气愤而?细微颤抖着,萧麒挣开他的手,反手给了倪少岚一耳光。

萧麒面色极沉道:“朕确实是?太过宠爱你了。”

“以至于你不知天高地厚,什么话都敢对朕说?!”

倪少岚捂着自?己被扇的那边脸,披散的头发遮住他的大半张脸,萧麒忿忿地注视着他:“滚出去。”

“滚出去额!”

倪少岚不仅没有出去,反而?胆大包天地冲过来抱住了他。极用力地抱住,这股力道带着萧麒连连后退,直至他被抵到墙上。

他的双臂环绕在萧麒身侧,此时的倪少岚让萧麒觉得陌生

他在萧麒面前总是?微笑着,故作可怜的,再配上那张俨若好女的脸,的确会让人不由自?主的卸下防备。

哪里像现在这样,死死地梏住他,漫溢出来的占有像无形的山一样压下来,压得他透不过气。

“他能做,我不可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