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了些流食后又晕乎乎地再次睡过去。

林昭辉翌日下午就秘密宣了沈尚书觐见。得知嫡双被禁足一事乃与帝王达成共识后的策略,神色沉稳的沈尚书这才真正松了口气。

“记住,此事莫要做得大张旗鼓,一有消息便送信入宫,暂不必上折子。”

“臣定鞠躬尽瘁为陛下查清此事。只是到底谣言涉及了君后,还请陛下也宣其他臣子一同调查,否则世人与后宫,难安那!”

沈尚书家中有一长子,沈彬羽是第二个孩子。他今年不过四十多,还是壮年,龙马精神。虽然样貌与沈彬羽不太相同,但说起话来那股克己守礼劲儿确实一模一样的。

林昭辉说完了正事,姿态放松下来,抿茶随口道:“若沈尚书当真查出此事与君后有关又该如何?”

沈尚书拱手严肃道:“臣相信沈家人断不会用如此肮脏的手段。若真有此事,臣还请陛下下旨废后,臣一族全员皆卸任告罪,任由陛下……”

"哎哎行了行了,开个玩笑。我疑谁也不会怀疑彬羽的。"

他话说出口,感觉不久前才刚有过类似的发言,不免在心中失笑,心道果然什么家庭养出来什么样的孩子。

沈尚书虽脑子有些僵固,但确是一等一的忠臣,若非如此先帝也不会如此信赖他与沈彬羽。

待沈尚书告退后,林昭辉又思考了一会儿,单独唤来几位家中几代未与皇家结亲的忠厚臣子,令他们去彻查此事。

接下来的整整十日林昭辉都待在常宁宫东侧殿,除了早朝几乎寸步不离夏瑞身侧。

夏瑞头几日似要反复发热,好在在众人的细心照料下没真的病起来,只是恹恹的,一直躺在床上养胎,不敢起来活动。

他这么些天都没见到冬儿,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猜测。但夏瑞只当冬儿有毒害皇嗣的嫌疑被暂时看押起来了,至今未知他已去世,还想着定要对方给自己个说法。

夏瑞自觉入宫以来对冬儿不薄,虽然他不是大家出身的富贵主子,但每月的份例下来后他分给冬儿的银子向来只多不少,只怕对方过不好。自己也曾是平民宫人,夏瑞明白穷苦的窘迫。

就像不久前,他在宫宴上看着琳琅满目的菜式都会忍不住暗暗惊奇。然而环视四周,其他妃嫔都淡然得很,想必是早就见多了……这就是出身不同所致的。

他到底为什么……

“怎么了,可是不舒服?”林昭辉握着夏瑞的手,细致入微地观察到他微微愣神,连忙凑近了关切。

“没有……没有。”夏瑞连忙摇头。

林昭辉的怀抱十分温暖。他轻轻将头倚在陛下怀中,享受着温热的体温和令人安心的气味。

林昭辉平日有多沉迷情事后宫人尽皆知。但这么多天来他却一直陪在自己身边,白日也未曾去过谁宫里,竟是禁欲至今,夏瑞感动之余又难免不安。

“陛下,臣侍身子已经好多了,太医也说只要静养即可。您日日在这儿……”

“你不必劝我去别人那。你这事儿没过去,我一点别的心思都没了。”林昭辉像是知道夏瑞的心思,直接否决了他的建议。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