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别扭地撑着伞,尽力把他罩住,他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歌,听起来像是刚才经过的店铺播放的圣诞主题音乐,他按照音乐的节奏拨着我的手指,不再显得忧郁,和一切尚未破碎的从前一样,轻快又随性。
我有些想笑,最后还是没有憋住,洛棠转过头,“你笑我?”
“没有。”我立刻否认,“看到你开心我也很开心,所以笑。”
洛棠并没有相信,质问:“你是不是觉得我唱歌跑调?”
“我也跑调。”我说,“我笑你干什么。”
他鼓鼓嘴,说:“那好吧。”
汽车驶入杏林公馆,我送他到地下车库的电梯口。车停稳的时候他没动,直到我打开门锁他才很惊异地说:“你不上来啊?”
“我能上去吗?”我问。
洛棠抱着围巾:“你别装了,上次我不理你,从你那里搬出去,你都要查到我的住址来找我,阴魂不散的,那么吓人。现在倒是送我到楼下,好像不要上去的样子,你其实想上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