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独没有说他自己。

我问他:“你呢,我不在是不是忙晕了?你怎么今天和我哥一起来了,很危险的,你会用枪吗?晏云杉那个疯子还好没真的打起来,不然就只能我来保护你了。”

“我吗?”他思考了一下,然后一条一条逐一回答我的问题,“比以前忙一点。来的时候没想很多,很担心你。如果真的有危险,那就要麻烦你了。”

语言直接而公正。坦荡地表达了他的感受。

我很难将陈谨忱与“紧张”“担心”“没想太多”这些词汇联系在一起,但忽然回忆起他方才抓住我的时候轻微的颤抖,又觉得其实具有一定的合理性,于是宽慰地搭了搭他的肩,说:“回去以后放你几天假,我找教练教你用枪吧。”

陈谨忱没多想就拒绝了我:“不用放假”

“带薪休假!”我说,“这都不用啊。”

他很无奈地看了我一眼,点点头,说:“好吧。”

我把口袋里的戒指拿出来,对陈谨忱说:“你查查这戒指,多少钱,哪里来的。”

陈谨忱:“介意我拿过来拍张照吗?”

我直接放到他手里:“你拿去鉴定,查清楚了再给我,别弄丢了,我怕太贵,小心眼的人要我赔我都赔不起。”

“……晏先生给的?”陈谨忱默了默,问我。

“搞不懂他想干什么。”我向陈谨忱吐槽,“放在这件外套口袋里的。但这衣服是给我的,他也穿不上,应该不是落在里面的。但也不像给我的,感觉小了……”

“算了,不猜了,你让人去查查看。我总觉得他有很多事情瞒着我,别扭地要命,什么都不愿意说。我有时候想问,又怕把他惹毛了。”

陈谨忱垂眸,看着手心的戒指,清晰地安慰我:“表达内心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表达爱对很多人来说更是毕生难以启齿的话题。因为知道会被拒绝,所以沉默也是一种自我的保护。对晏先生来说,什么都不说或许比什么都说出口更容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