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我不太忍心再看他,垂下了眼。

陆鹤闲察觉了我的不适,单手揽了揽我的肩,将我向他的身边带了带,对晏云杉说:“你我都认识陆绪很多年,应该知道,他就是一个连路边的流浪猫都要同情两秒的人。你大可以放下你的不甘心,他从来没有把流浪猫抱回家过。”

“……我倒也没把他当流浪猫同情啊。”我反驳。

晏云杉的脊背不受控地微微弯曲,大概是因为持续地失血和疼痛,他声音飘忽起来,我说的话他应该也没听清。

“可怜我……”他停顿了片刻,“那能不能……多可怜我一点。”

“陆绪,真的很痛……陆绪。陆绪。陆绪。我看不清你了……”

带刺的藤蔓越缠越紧,我深深地吸气,缓慢地呼出,妄图改善心口的滞涩。

别叫了,别叫了,别叫了,能不能放过我,能不能不要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