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之后,终于松开我,手指退了出去,龟头抵上穴口,低声通知我:“进去了。”

我被他过分缓慢小心的扩张弄得不上不下,许多个瞬间恨不得推开他换自己来,耐心告罄之前他终于进入正题,我催促他:“快点,没必要这么小心。”

晏云杉埋怨我:“等一下痛了你又要说我技术差。”

润滑做的很充分,而且我也做好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进入并不像上次一样疼痛,晏云杉一边往里顶一边抚摸我,指尖每一次划过敏感处我都会克制不住去夹他,他的呼吸声仍然很重,额角冒出薄汗,完全进入的时候他很轻的喘息了一声,然后开始缓慢但深入地进出。

他大概真的学习过,技术虽然生涩但是比下午好了不少,每一次都顶在最敏感的一点上,开始只是酸涨和异物入侵的感觉,后来快感逐渐积累,我只能咬着牙不叫出声来。

“平时话挺多。”晏云杉却坏心眼地撬开我的牙关,说,“现在装什么哑巴。”

“……变态。”我骂他。

他很轻的笑了一下,确定我已经适应以后动作终于变得大了一点,胯骨一下一下撞着我,手摸到哪里都带来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痒意。

我控制不住地叫出声,晏云杉忽然问我:“这样还是技术差吗?”

我不回答他,他的动作忽然慢了下来,只在深处缓缓抽送,一遍一遍捻弄前列腺,手向下,去玩弄还有些肿的前穴,在阴蒂上碾动,前后双重的刺激让我喘不上气,弓着腰想躲。

“真的技术差吗?”他很执着地问我。

我撑起眼皮看他。

与十年后的晏云杉见面时,你一定会和我一样,很难将他和“性”这样的东西联系在一起。我常觉得对他生出这样的想法是一种亵渎,因为他看起来太高也太冷,肃穆淡漠如同我心中的神像。

但此刻,晏云杉浅色的嘴唇现在呈现出吮吻后的红润,此时微微张开,压抑的喘息声告诉我他也在忍耐,唇瓣轻微地颤抖着,玉白的面庞微微泛红,冷艳的冷字被抹去,只余下浓墨的艳。

细窄的双眼皮因为下坠的视线而展开些许,眼型不再锐利。薄薄的眼皮半遮着瞳仁,显得目光有些迷离,全然拢在我脸上,他几乎带着痴迷地凝视着我。瞳孔的蓝色很浓,让我不合时宜地联想到捕猎时的猫科动物。

他做的时候不太说话,只在我耳边喘息,比起说话他的唇更多用来亲吻,偶尔出声说的也不是什么好话,譬如现在他不安好心地又碾了碾,问我:“发什么呆?不舒服吗?”

“舒服……不差……你技术好……”在他刑讯逼供第三次之前,我喘着气,艰难地回答他。

他终于满意,开始继续发挥他的技术。

“既然舒服那就等一下再做一次?”我高潮之前,他忽然在我耳边问我,假模假样征求我的意见。

我前端的性器被他握住,将射未射之际,亟需一点刺激,他却迟迟不给,非要我同意才行,我迷蒙着就签下了丧权辱国的条约,他才让我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