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人设最好看的当然是低头真香吃瘪

感谢懒坨坨,晚晚晚晚星,且月拾年七,小澈,我不知道叫啥名,林絮,青茶无糖微冰,新视野高等打赏的咸鱼。

爱大家?

27点

搭在我手背上的手很得体地撤开,陈谨忱向后退了几步,为我留出行走的余地。

我问陈谨忱:“当时胸针是被晏云杉拍走的吗?”

陈谨忱思索了片刻,给出了回答:“不是。”

我该明白的,在他以我并不知道的方式辗转取得那枚胸针,并在本以为我不会出现的重要场合公开佩戴的时候我就应该明白。

但我也同样不明白,既然还有留恋,为何当年不告而别时又可以那么决绝?

我越想越头疼,把自己砸进沙发里,闭目养神,拒绝多余的思考。

电话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我拿起手机,看见屏幕上的来电名,头疼的更厉害了。

“哥”。

我按了锁屏键,等待电话自行挂断,迅速打开联系人资料,把他的备注改成了“#大畜生”。

长了批还报应的不够吗?一个一个都变得不正常,我老婆却还是不喜欢我,这算是灵验了还是没有灵验?

电话仍然在响,我索性把手机调成静音,扯开领带去洗澡。

微凉的水温终于让我清醒了一些,我拖拖拉拉半天,出来之后手机终于不再响,陆鹤闲没有再打电话过来。我看了看通话记录,他打了三个,每个都响满三十秒才自动挂断。这很陆鹤闲,这是他并不是很有耐心的耐心的极限。

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理亏的是他,只要他没有突然出现在酒店房间门口,浩浩荡荡带着一队保镖敲门,事情就还有继续拖延的余地。

陈谨忱靠坐在沙发上,难得的没戴眼镜,撑着头翻阅放在膝上的书籍。客厅里只开了台灯,微黄的暖光描摹出他的侧脸轮廓,半明半暗,睫毛的阴影很深。他显然刚洗漱完,睡袍穿的很规整,露出的皮肤面积非常有限,但都泛着很轻微的粉红。

我乱扔在地上的外套和领带都已经被收拾好,比我一个人住的时候还要整洁方便。

早上补眠过,我又一次陷入了肉体上疲惫但是精神上没有睡意的困境中,想不到能做的事情,决定去骚扰房间里的另一个人。

我凑到他旁边,问他在看什么。

陈谨忱很无奈地停下来,给我展示书的封面,眼睛却还落在密密麻麻的小字上。是本是我没听过也不感兴趣的严肃文学作品,我靠在旁边看了几页,只看见无聊的翻译腔对白和连篇累牍的环境描写,不知道他怎么能看得这么认真。

我闻到他身上和我一样的沐浴露味道,被尚未降下的偏高体温蒸起来,温暖又柔和,隐隐混杂着草木与冬日午后日照的感受。

我不再看书,转而观察他的脸,又看见了那颗飞墨一般的小痣,不由的伸手去戳了戳。

他终于看向我,没有遮挡的眼眸漂亮又深邃,轻而易举夺走视线的全部。

“很无聊?”他问我,“还是……有苦恼?”

苦恼很多。

譬如为什么呢?为什么我明明都已经放弃了,恨与爱都已经淡薄到难于觉察,所有希望都已熄灭,他却又回过头来,甚至愿意俯首让步?

我是许愿过,许愿晏云杉不要再讨厌我。

应验的时间迟到太久,却还没到过期的时候。

隐秘潜伏的不可名状之情绪在独一无二的深蓝海洋里复燃。

我在爱与恨之前徘徊,最后还是奠念那个春天里只此一株的玫瑰。

在我无法言语的长久沉默里,陈谨忱温热的手捧上我的脸颊,指尖擦过我的眼角,留下轻微的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