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没抽完的半支烟熄灭,丢在垃圾桶里,搭着他的手上了车。我决定寻求一下陈谨忱的建议,因为他总是很靠谱,陈助理总有办法。
我坐在副驾驶座上问他:“有没有什么出差的机会?最好晚上就走,去远一点,出国最好,半个月再回来。”
陈谨忱拿出手机翻了一下,很快给出了答案:“明天潘副总有一个B国的行程,如果需要的话我现在就买机票。”
大概是周末突然被我调度,陈谨忱简单披了件厚外套就出来了,大衣帽子不是很整齐地堆在身后,看起来很不舒服,我顺手给他整理了一下,说:“快定快定,晚上就走,你也一起。”
陈助理飞速定了票,现在只剩下晚上十一点的红眼航班经济舱,但我顾不上那么多,只想着快点逃出陆鹤闲的监视范围,让他这个疯子好好冷静几天,反省一下他的错误。
陈助理载着我往润玺园去收拾行李。别墅区里鹤寻大厦路程大约有半个小时,从后座扯了个垫子垫在屁股下面,颇为狼狈。
瞥了一眼我的动作,陈谨忱再次欲言又止,想问什么,浅粉的嘴唇颤动了一下,最后又抿紧。
我调整坐姿,把自己摆成一个屁股受力最小的姿势,发誓这辈子再也不要做0,开始思考怎么讲述我的故事,我清清嗓子,很敷衍很没有诚意地找了借口:“陈谨忱,我有一个朋友。”
陈谨忱“嗯”了一声,表示在听,眼睛还是紧盯着前方的道路。不看我我反倒自在许多,于是继续倾诉:“就是,嗯,他哥逼他乱伦,他不愿意,但是他哥态度强硬,他该怎么劝他哥改邪归正?”
“嚓”平稳行驶在高架上的汽车突然一个急刹,我猛地前倾,还好被安全带绑在座位上。还好周末路上人不多,没造成追尾事故。陈谨忱面色不变,说:“不好意思,前面有一只鸟,我刚才看到。”
“……哦。”前面哪来的鸟?不过我没戳穿陈助理,这种事情谁听都要震惊,陈谨忱已经很镇定了,只踩了一脚刹车。
“情况太不具体了,我可能很难给出有效建议。”陈谨忱说,“不过这样的行为肯定是极端错误且不可饶恕的,你……朋友的兄长产生这样的想法可能是保护欲占有欲过剩,没有分清楚其中的差别。”
极端错误且不可饶恕,陈谨忱说得对,所以这是真他妈完蛋。保护欲和占有欲过剩,说实话,我也这样认为。陈谨忱说得对,陈谨忱一针见血。我连连点头,说:“那你觉得我,哦不,我朋友应该怎么办呢?”
陈谨忱:“从我已知的信息来看,个人认为最重要的就是保持足够的距离,让对方知道你朋友已经长大了,不需要过分照顾。兄弟之间需要有各自的生活,要尊重对方的想法,给予足够的私人空间。”
我想给陈谨忱鼓掌,还想给陈谨忱加工资,一大笔奖金,然后让他把这些话到我哥面前说一遍。不过我也只敢想想,我暂时不想失去我的陈助理。
车里放着电台新闻,我一边听一边发呆,陈谨忱忽然说:“陆总,你的身体没事吧。”
他很艰难地问我:“需要避孕药吗。”
我有跳车的冲动。粗声粗气地说:“不用!我刚没再说我自己!”
陈谨忱很没有诚意地“嗯”了一声。
念在他是驾驶员,并提出了非常正确的观点的情况下,一向宽宏大量的我没有追究他的责任。
汽车停在润玺园的别墅门口,花园里移栽的红玫瑰仍旧娇艳,香云飘涌,园丁正在花丛中修建枯叶。
我和他打了招呼,进了大门。
洛棠搬走后我第一次踏入这里,他带走的东西确实很少,房子里仍旧有我所熟悉的,橘子花的味道,仿佛他从未离开。但不再有人从沙发上跳起来迎接我,为我脱去大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