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谨忱:“我在想,明天您大概没法把礼物送到洛先生手里,也没法完成工作。后天洛先生不在画廊,您可能要下周才能把礼物送到。但是下周工作安排很多,行程很难空出来。”

操。我发现我真的非常渣。晚上抽烟的时候我还在想洛棠是我的唯一,现在我不但和陈谨忱上了床,而且从他进入我的身体开始,这是我第一次想起洛棠,在他的提醒之下。

迟来的愧疚和自厌席卷了我的心脏,我低下头,看着我耸立直挺的阴茎和被撞到红肿的阴唇,被玩到缩不回去的阴蒂,还有陈助理埋在我身体里的性器官,它们违背我的心,下流地兴奋着,如饥似渴,不可控制。

事已至此,我的悔意毫无用处。

我坐在他身上,一时之间不知道应该继续还是悬崖勒马亡羊补牢。我对自己的责怪片刻之后就消散了,转为对陈谨忱的埋怨,“干嘛突然说这件事?”

陈谨忱:“是您问我的。”

我无言地瞪他。

他又擦了擦我额头上的汗水,顺着我的意思说:“对不起,我不该提起,请问还要继续吗?”

我生气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作为惩罚,陈谨忱摸摸我的后脑,说:“别乱咬,这里明天会被看到。”

我赶紧松口,做贼心虚地去擦那个牙印,还好不深,应该很快就会消失。

“我这么卖力,你还不专心。”我恶人先告状,指责他,“我生气了。”

“对不起。”陈谨忱又一次向我道歉,“但是我不想别的事情的时候,很难控制。”

我:“控制什么?”

他轻轻笑了一下,那颗小痣在我眼睛里晃动,:“控制住自己安安分分,让您玩到尽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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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们

10点

我用鼻尖蹭蹭他脖子上开始发红的牙印,鼻尖都是他身上的草木味:“你想主动?”

陈谨忱仰起头,脖颈抻长,纵容我像小狗一样蹭他。他的喉结上下滚动:“我会表现得很好的。”

我直起身,思考如果让陈谨忱主动,我的负罪感会不会更淡。我可以欺骗自己,不是我在不知羞耻、不会满足地疯狂吞吐其他人的阴茎,而是被动地接受。

我可以短暂忘记深夜十二点以后背叛爱情给助理打电话声称要职场潜规则并付诸实际的罪行,忠诚于我下流的渴望。因为我就是这样一个人,一开始我就已经告诉大家,我是渣男,人鸡分离、风流薄情,是被我的下半身控制的、彻头彻尾的不可回收垃圾。

晏云杉在今天晚上问我,问我是否就是这样爱人的,我懒得辩解:我曾经不是,但我现在就是。

我就是。

陈谨忱很柔软地摸我硬硬的后脑发梗,目光和朦胧的灯光一起笼罩着我,很耐心地等我的回答如果忽略他还埋在我阴道里的狰狞性器的话。

我重新撑起我的身体,用他的眼里的潭水和真实的自己对视,直面我的欲望和渴求。

我对所有的快乐保持诚实的态度,我需要它们。

得到答案后我手贱地戳了戳他眼睛下面那颗小痣,对他说:“好啊。”

我大概是碰到了不能触碰的开关。

深潭水终于掀起波澜,陈谨忱的动作也是,他抓住我的手,只是刹那之间,我和他的上下位置已经颠倒,我处在一种全新的视角,突然地仰视他,他的性器随着动作变换而在我身体里进出,碰撞。

他捏了捏我的耳朵,说:“躺好。”

我很少用这个姿势做爱。男同性恋最喜欢的姿势是后入,因为这个姿势进的最深,我也不能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