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念总觉得这场惩戒的后半程过得飞快,远远比前半段好捱,她不知道梅山庭的偷偷放水,还以为是自己被皮带抽的麻木了。

现在站在地毯上,她窝在梅山庭的怀里,多少有些狼狈。

男人的怀抱宽阔又温暖,深灰色的西服外套刚才在途中被脱下,随手丢在沙发,长袖衬衫的袖口挽到上面,入眼是结实的布着微微鼓起血管的小臂,仍旧是浑厚硬朗的皮革木香气,森念不知道这是什么牌子的香水,很淡的味道,要贴近才能嗅闻的到。

梅山庭的体温要比她热一点点,在怀里呆了一小会,就有些喘不上来气了。

他最擅长察觉人的情绪,森念额角仍旧潮湿着,他松开了环抱小姑娘的手臂刚刚挨打结束的米朵小朋友,看起来很没有安全感,现在对比起来刚才,冷静多了。

呼吸也顺畅了。

森念趴在沙发上,她刚刚有些耳鸣梅先生的怀抱虽然让人觉得温暖,但是她从艾姐那里回来之后,莫名的对男人产生了一些说不清的敬畏。

高山仰止的感觉。

梅山庭走到床边打了酒店的内线电话,十分钟之后,套房的门的服务门铃响了,森念听见的那刻后背一怔,随即面露窘迫,这个沙发正对着门口,如果外面的人推门进来的话....

身后传来风声,森念还没等回头,就被盖了一件厚实的西装外套,从后背到小腿遮盖了个严实。

十足的安全感。

门并没有被服务生推开,梅山庭走了出去,接了一些什么东西进来。

“米朵。”男人的声音很轻。

姑娘的身形一颤:“嗯.....”

“在我这里,你不用担心。”

“我知道了梅先生。”森念的嗓子还是有点哑,刚才哭的太大声了。

西服被拿走,身后一凉,森念的面颊微红,刚想要开口,就感觉到里面裹着冰块的毛巾覆盖了上来,浑身的闷热气顿时散了大半,整个人伏在沙发上。

与此同时,背后多了一道耐人寻味的目光:“冰敷还乱动,乖乖趴着,怎么小孩子一样?”

森念撇嘴:“是你叫我小朋友的。”

梅山庭听闻笑笑,没理挨了打就变得嚣张的姑娘。

“太冰了梅先生...能拿走吗?”趴了十多分钟的森念有点坚持不住了。

梅山庭没说话,上前把冰袋拿走了,打开了桌子上的药箱:“上药可能有些疼,坚持一下。”

这话落进森念的耳朵里如临大敌,刚才挨罚的时候男人都没有提醒这句h??γ话,那岂不是说明上药比挨打还疼?

“梅先生....我宿舍里还有药,我回去自己涂就可以了,不用劳烦您的。”森念伸手拉住自己的衣摆,满脸的抗拒。

梅山庭手中的药膏已经在手心搓热了,扫了一眼警惕的森念:“屁话。”

森念:“.......”

“想要逃避上药就直接说,你不是一向自诩自己说话直白吗?”梅山庭慢条斯理的暼了趴在那儿装死的森念一眼。

森念感觉到自己遇见了克星,她没精打采的开口:“梅先生,我怕疼,不要上药了可以吗?”

“不行。”梅山庭斩钉截铁的拒绝了她。

森念回头:“是你要我直白的告诉你的。”

梅山庭笑眯眯的回答:“可是我没有说我会同意。”

“啊啊!你怎么可以耍赖!!”森念崩溃了,她泪眼汪汪的抬头,头却被人伸手托住,拉到了腿上趴着。

每次见面,梅山庭都忍不住逗弄姑娘。

“好了,乖,今天打的略重,不涂药的话,回去你有苦头要吃,听话。”

男人的话总是有神奇的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