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住穆易湮肩膀的双手慢慢的收拢,往她的颈子聚集,汹涌的恨意让他几乎失去了控制。
穆易湮比尚远枝更快察觉到他的意图,她闭上了双眼,那张漂亮的脸庞上头,是平静。
人心很古怪。
穆易湮想过若是被他揭穿,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甚至想过,如果同他把话开了,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在她的想像里,他会愤怒、会挣扎,可到了最后,他总是会原谅她。
她被他过分的宠爱,似乎已经有着一股笃定,不管他做了什么,最后尚远枝都会原谅她。
可内心深处还有另外一个隐晦的声音在告诉她:“穆易湮你这毒妇,就该被他杀了,那才公平!”
即使内心有些害怕,可穆易湮在此时依旧放下了挣扎。
比尚远枝多活了十五年,那十五年,她充满了自厌,早就已经活累了,如果能够就此解脱,对她来说,也未必是坏事。
尚远枝放开了穆易湮,低垂着眉眼,带着一股悲伤,他怒吼了一句问:“穆易湮,你到底当我是什么?”
这嘶吼声,像是负了伤的野兽,这一吼,吼出了尚远枝这些年来最大的疑惑。
他当然知道,爱一个人,可能没有回报。可是不爱他便罢。不爱他可以拒绝他,可以选择不要和他成亲。她不能选择他作为后盾,却又只想得到不想付出!
他的拳头慢慢的收紧,离开了穆易湮的肩颈处。
他终究没能下狠手。
他自知如今处于盛怒之下,如若不松手,很有可能酿成大祸。终究。走到这个地步,他也不曾想过害她生命、伤她身体,甚至还不忍她伤心。
他恨死她了,也恨死了爱她的自己,想伤害他的欲望,还不及他想伤害自己的欲望。
尚远枝颓然地跪在她两腿之间。在这一刻,他不知该说值还不值。美人关,英雄冢。是他亲手葬送了自己,还学不到教训。该死!
“你可曾有那么一瞬间真心怜我,可有那么倾刻,真心爱我?”
他对她的爱,日月可鉴。
她对他的不爱,肉眼可见。
穆易湮哽噎着,为了他的悲伤而跟着难受。她找不到任何言语,能够抚平对他的伤害,也找不到任何说辞,可以解释她自己的所作所为。
她无法回应如此简单的答案,只因为若是她回答,“爱!”那没有任何说服力,就连她自己都难以相信。
她的反应,让尚远枝眸底生出了一丝的阴暗,只觉得她是默认了这份“不爱”。
心底隐约明白和被直接证实,还是两码子的事,尚远枝不免感受到沉重的打击袭来,滔天怒意化成了最原始的欲望,两胯之间的肉棒无可救药的站立起来。
他不想在这个时候碰他,可是身体反应背离了他的初心,将她分裂、切割。
尚远枝只经过片刻的挣扎,分开了她的双腿,在一瞬间近跟没入。
“你我之间本是一场买卖,各取所需,可你不该越界。”尚远枝似乎自己得到了答案,这个答案让他心碎、让他麻木,就像是死命的挣扎过了,却发现熊熊火场之中,眼前只剩下一堵越不过、凿不破的墙。
前进是死、后退亦如是。
就像是一个输到连裤子都不剩的赌徒。
“不、不是的……哈啊……”穆易湮的身子没有任何准备之下被入侵,这令应她发出了一点闷哼声。
那一声闷哼,恰如其分的勾在尚远枝的心弦上,让他心中生出了几分扭曲的满足。
他已经到了极限,如今便是拉着她……共堕。
暴雨袭击,两颗伤痕累累的心不再靠近,残余的是身体的互相厮磨,每一次的深入都像是在呐喊、在宣泄心中的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