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观就这么被堵了嘴,拉了下去。
碧观无助的闭上双眼,脑子里面一片的混乱,不知该如何是好。三秦距离京中,那可以说是山高水远,如果她在三秦遭到发落,这一辈子,都回不了京城了。
她中计了!一切都在穆易湮的掌握之中,而她傻呼呼的落入了圈套。
她这时才恍然大悟,却是已经晚了。
她本来还暗自窃喜,只觉得自己运气太好了,就这么恰巧的听到了驸马被赶出房的消息,又顺利地躲避所有夜巡的巡卫,一路摸到了书房。
待在王府的时候他就该知道了,南陵王府的护卫就像游隼一样,在府里四处盘旋着,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驱逐所有入侵者。
她能摸进书房根本不是运气,而是必然。
再怎么说碧观都是穆易湮的陪嫁,没有犯错的情况下,不能随意驱离,而今她亲自把把柄交到了穆易湮的手中。
陪嫁在主子的默许下爬床那是尽忠,可若是没经过主子的同意,那便是狐魅惑主,这样的婢子不管是在哪家夫人的后院,那都是要被喊打喊杀的。
碧观被拖下去以后,尚远枝才从几案后头起身,夜色已经浓后,月儿也攀到了树梢。
尚远枝走出了书房,抬头望了一下夜空,此刻正过二更天,穆易湮应该是已经睡着了。
既然这只是一场引蛇出洞的戏,穆易湮的恼火多半也是演出来的。
有娘子热炕头,谁会想要睡在榻上?
尚远枝当下只觉得自己已经完成了穆易湮交付的重任,就这么踩着轻快的脚步,一路走回了寝房。
门口值夜的婢子是个夜行军出身的暗卫,她见了尚远枝,行了一个礼。
在尚远枝意图推门的时候,守夜的婢子并没有拦他,尚远枝心中大喜,一路走到了内室。
房内仅有雪观掌着的那盏灯,穆易湮还没睡,似乎正等着尚远枝,在尚远枝开门的那一霎那,她就慢悠悠地坐起了身。
雪观跪在脚踏上,因为尚远枝的到来而浑身上下一颤,心里头有着不祥的预感。
“阿湮。”尚远枝喊了一声,嗓子有些低沉、沙哑,他的眼底至始至终只能容下穆易湮一人。
“碧观犯事了,明日便要发卖,你将受她牵连,一同发卖,你是聪明人,回头去想想,想去什么样的人家。”穆易湮的语气不容置喙,而碧观当真是从头凉到了脚底,再从脚底凉到了头顶,当真是透心凉。
不需要穆易湮多说,雪观就知道了,穆易湮根本不信任她,哪可能让她守夜,这不过就是支开她,让碧观犯事。
奴仆犯事,互相连坐受罚是常见的事,穆易湮不打算留她们,甚至不打算让她们回京了。
“公主。”雪观还想为自己争取一二。
“本宫乏了,你退下吧。”穆易湮的嗓子里头带了一点睡意,尚远枝冷冷的一个眼刀子过去,雪观顿时吓得一个字都不敢多说了。
尚远枝在房内的时候,向来不留婢子守夜,穆易湮有什么需要的,尚远枝都会把她伺候得妥妥贴贴。
“阿湮……”待房内只剩两人,尚远枝唤着穆易湮的嗓子满是讨好的意味。
穆易湮又娇又媚的横了他一眼,倒也没有赶人,尚远枝知道事成了,乐颠颠的脱下了皂靴,上了床,穆易湮没给他腾位子的意思,尚远枝只得把娇人儿搂进了怀里。
怀了孩子以后,穆易湮的情绪变得敏感,时不时就需要他哄着,他也乐意哄她。
把人给抓进怀里以后,尚远枝亲昵的捏了捏她的手指,又捏了捏她的手掌,“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穆易湮顺势依偎在他的怀里,双手紧紧的抓着他的衣领,悄悄的吸了一口气。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