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舌头探入口腔,汲取着她嘴里的茶水。

随后虚宛然一笑:“果然是甜的呢。”

他靠在叶棘的耳畔,低声道:“你若想让我尝别的,我也可试试。”

似乎感知到了危险的临近,叶棘胸前的两只小手迅速地捏住了被角,将自己勒了个死紧。

凉云和几位婢女尴尬得手脚都无处安放。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走量。这位小娘子看起来乳臭未干,用起勾栏院中的手段面不红心不跳,仿佛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先要给她一个下马威。

叶棘满以为牧碧虚会斥责她的,至少不会当众做出如此不雅之举。

牧碧虚却顺势而为,还一副看起来颇为享受的模样。

一时捉摸不透的她摇了摇头,“罢了……我先穿衣服起身。”

隔墙尚且有耳,更何况是正大光明地在房间中唇齿交缠,旁若无人。

还不到傍晚,牧碧虚的别院中就来了四位不速之客。

原来消息已经递到了吴国夫人处,知晓牧碧虚没有收下自己的四个美婢,反倒宠幸了一位来路不明的女子。

她觉得老脸无光,又自觉被牧碧虚白白教训了一场。

吴国夫人特地去长公主师柔谨处叙了一回旧,长公主拍板做主,将那四位婢女赐给牧碧虚。

别说是人了,就连她们的卖身契也一同送到了府上。俨然从即日起,便将她们的终身托付给牧碧虚,吴国公府就此撒手不管。

几位美婢下小轿时,叶棘和牧碧虚正坐在六角亭中的罗汉榻上。亭子的四面都挂了暖帘,留了两面空隙流风散气。

亭外飘着星星点点的雨雪,铜炉中瑞碳已经燃得红光熊熊,炙架上一丝水汽也无,不时爆出细微的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