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想要的东西,那种一心一意、怦然心动的感觉……已经随着我毫无意义的爱情逝去而消失,并且永远都不会再出现。”

崇开峻不会再有这样的东西,她也同样不会再有。

崇开峻甚至被她气得笑了起来:“你以为我会在意那些无足轻重的东西吗?”

叶棘很肯定:“我相信王爷是在意的。”

如果说他丝毫不在意,不管她情愿不情愿,都可以轻而易举豪取强夺她的身体,根本不用过问她的意见。

然而,这么多年来,他却始终只是远远地看着她,希望她能够不停地学习,不断地进步,去达到他心中所想要的标准。

但是直至此刻,崇开峻都并没有明白自己所想要的继妻,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标准。

就算有朝一日,他相中的叶棘已经变成了崇大夫人在那样上得厅堂镇得住后宅,看似十全十美的女人,他仍然会心有所失。

“王爷心中所在意的缺憾到底是什么?”叶棘帮他回答了这个问题,“那就是叶棘所已经失去的,和你以后也永远无法拥有的东西。”

崇开峻不肯退让:“如果我非要让你履行你过去的承诺呢?”

叶棘已经交代完了自己所有的遗言:“一切皆依王爷所言。”

她终究要为她十七岁的时候所做出的决定付出代价,没有什么命运的恩赐是对她的赠予,只有连本带利的债务。

其实,如果牧碧虚从来不曾出现过,她也没有从这浑浑噩噩的人生当中醒来,以向往的生活来欺骗自己,永远沉醉在自己编织的谎言当中也并没有什么大不了。

但是她醒过来了,一旦醒了过来,就永远也再也无法回到沉睡的时候了。所以不管年少的爱情是否会消逝,不管牧碧虚是否将来还会如少年般风华正茂……

一切都不重要了,他不过是一个引她清醒的引子。

崇开峻无声地站起来,他一只手握住叶棘的肩膀,另一只手去拉开叶棘的衣服。

手指抚摸上叶棘的脖子,嘴唇触到了她的肌肤,他吻上了她的脸颊。

温热的,有着属于人皮肤的温度,好像跟他曾经所接触到的任何一个女子温暖的肌肤并没有什么异样。

是紧绷的,也是冷漠的,每一个毛孔中都透露着悄然的寒气。

叶棘没有反抗,也没有推开他,只是无声无息地站在那里,睁着眼睛沉默地看着他。他所有的呼喊,他所有的期盼,都好像面对着一个永远也无法回应的深渊。

在崇开峻对着叶棘上下其手的时候,叶棘开口道:“我的房间简陋不堪,床榻也狭窄拥挤,负担不起王爷的贵躯。若王爷实在不愿另寻佳偶,至少应该改择良地。”

在某个不为人知角落中暗藏的那个人此时正在心如刀绞,叶棘真是设身处地为他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