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声追问,“有几分相像,三分,四分,还是七八分?”

栾谷默了一默,“十分相像。”

简直是一模一样。

“好!好!”房姝一时欣悦得忘记了牧碧虚有了媳妇忘了娘的不孝,“家住何方,屋中几许,可曾婚配?”

“像是十成像的,不过……”栾谷看着房姝几乎立刻就要出门纳吉问礼的架势,微微侧开了头,“好像……是个男子。”

热烈的喜悦如沃冰雪,方才还喜气盈盈的房间顿时死寂一片。

朱裙见房姝的面色霎时铁青,一言不发地握着胸口,担忧道:“县主,公子年少气盛,您莫气坏了身子……”

半晌,房姝才锤下了胸口,身子半向后仰,“大家都说他龙章凤姿……我就知道那个孽障从小就不是个省心的……”

栾谷很快就被文妪拉扯了下去,隐隐约约听见房中传来几句,“给县主拿翡翠鼻烟壶……”“县主保重……”“我的命好苦啊……”之类的。

崇开峻从宫中出来回到自己的宅院中,已经是第六天的事了。

在这几天之中,总管从松递送了叶棘夜不归宿的消息,他在宫中早已得知了此事,吩咐从松派人去寻找叶棘的踪迹,一连几天始终毫无收获。

崇开峻心中焦急,不知道叶棘是否遇到了什么不测。

叶棘在他来到凤京城之前,曾与牧碧虚牵扯不清。因此,关于叶棘失踪一事,崇开峻几乎在没有经过任何逻辑推断的情况下,便直觉性的认定了与牧碧虚脱不了干系。

身在深宫中,他与皇帝牧相商谈要事,实在是无法脱身,直至散会,才匆忙地赶了回来。

正当他准备亲自起身去牧碧虚的别院问个究竟时,牧碧虚的拜帖已抢先一步递到了他的手中。

崇开峻合上手中的帖子,“他今日前来又有何事?”

从松:“牧御史把叶医士送回来了。”

崇开峻心中一凛,果然与牧碧虚有关,“事已至此,今日就先会一会。”看这位牧小公子又要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几人相聚于厅堂中,崇开峻终于见到了心心念念的叶棘,脸色苍白的她平躺在一张简易床榻上,被四个人合力抬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