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不及。
若叶棘心生防备,又或者崇开峻知道了他翻墙夜会佳人,下一次他就没法再潜入得如此轻而易举了。
是得想个办法,趁着崇开峻不在的时候把叶棘引诱出来。
如果叶棘真的是野鱼的话,最能够吸引她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牧碧虚在经过了一番风波和变故后,对自己已大有自知之明。在崇开峻的面前他佯装受伤,叶棘甚至不敢向他多迈一步,那么看来这苦肉计恐怕是只能失效了。
他回想着自己跟野鱼第一次见面,便是在从大梵音寺回物相府的路上。
那个时候大梵音寺曾经有报武侯,寺庙中潜入了盗贼,而牧相府供奉物品曾经被那人动过。是否牧相府供奉在寺庙的物品中,有野鱼所感兴趣的东西?
总算是抓了个线索,牧碧虚在第二日散衙后亲自去了到大梵音寺一趟,以打理旧物为名,将所有相府供奉之物都清查了一遍。
他发现了大伯牧浩荡存放在这里的一个木盒,这个木箱一尺见方,看起来普普通通,边角打有修补的铆钉,箱面包浆出了乌沉沉的暗光,想来已经很有一些年纪了,
这个做工质地不像是什么名贵的东西,应该不是大伯父既往随身用的东西。
牧碧虚仔细看了周身,也没有雕刻牧相的标记,不像是出自于本府。木箱上面还贴着封条,显然是已经许多年没有人动过了。
牧碧虚返回相府时,特地去拜访了牧浩荡,也顺势说起了清理旧物之意。
牧浩荡听闻之后神色恍然一瞬,似想起了某些久远往事,“此物的确非我私物,你打点好后还是原样放回罢。”
从牧浩荡一向剽悍锐利的眼神中,牧碧虚隐隐窥视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遗憾与愧疚。
看到大伯父这份反应,牧碧虚知道他定有心事,不过不便于告诉自己。
目前他只知这箱子是牧浩荡八年之前送进大梵音寺中供奉,但眼下再问下去,也不会从牧浩荡口中得到更多的消息。
牧碧虚出了牧相府,叮嘱栾谷去青龙坊附近传点消息。
“你就说牧相府供奉在大梵音寺中的物品日多,最近准备要清理一番,将久无人瞻仰的一批旧物从寺庙转移到相府自己开的小佛堂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