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电话那边的人说了什么,这人听了居然笑着说:“冉季这几年也是厉害了,让江家这么忌惮,居然无计可施到要从他身边的玩意下手。”
“你们想整冉季?”魏津双手尚被按在墙壁上,那人的手还恶心地在他腰间摩挲,浑身上下止不住的颤抖,恶心反胃的感觉一阵阵上涌,却敏感地嗅到了一股勾心斗角的味道,是他这么多年在职场里不会判断错的对话。
“我能帮你们。”
“你?”那人听到什么笑话一样,却也觉得有意思,冉季身边的玩意居然这么恨他,倒是意外一乐,“你一个卖屁股的,能帮得了什么?”
他被打的头脑嗡鸣,听不真切,侮辱的字眼却锥心一样扎进来,“我不是……不是。”
对方扯开了他的衣服,更多的吻痕露了出来,一路蔓延到小腹,不知更深的一直去向哪里,露出了不出所料的呷弄目光。
“不是卖屁股的是什么?”
“看起来还挺受疼爱呢,问问江少爷,拿他怎么办?”
看着对方拿出乙醚一类的东西对准他,魏津脸色一变,止不住的恐惧从心底升上来,救命稻草一样抓住了这句,“江家?冉季在找你们的什么人对不对?”
“对不对?”
不止一次,他在冉季的嘴里听到过,一开始的时候,冉季打电话的时候,哪怕按摩棒还插在他的身体里,他都听到过这个名字。
屈辱和记忆相伴,格外深刻。
看到对面脸色微变,他就知道问对了。
“我可以帮你们。”
“他身边最近的人是我,还有比我更合适的人吗?”
那人微微严肃,“把他的话告诉江涛。”
过了一会,手机被递给了他,里面里传出一道微冷的声音:“如果你说话不算话呢?”
魏津停顿犹豫了许久,看着面前的一圈豺狼,张开嘴说:“他强奸了我,我要他跌落地狱,这下你可以信了吗?”说完魏津喉咙干涩地闭了闭嘴。
骄傲如他,向别人承认这个事实还是很难。
对面果然一顿,像是没想到他的回答,过了一会居然大声笑起来,笑了很久。
“好好,冉季我当他是什么正道呢,强奸,他不也是一样的臭鱼烂虾。”
几人面面相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走向。
“谁知道是不是你编出来的瞎话?”
电话那边的人却打断了问话,“听他的,放开他。”
毕竟这样有意思多了。
“可是……”
魏津正要甩开身上的手臂,眼神一瞟,看到远处匆匆而来的冉季,停下了动作。
毕竟摸都摸了,还是得付出点代价吧。
做错事总要付出代价的。
好笑的是,冉季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神情,那一晚他不是很坦然吗,坐在那里任由所有人看着他的裸体,看着他的尊严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彻底粉碎。
与他的预期不同,不过这样也好,他要冉季付出代价,他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是赔上自己,他也一定要冉季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他要亲手把冉季拖下来。
他要带冉季一起下地狱。
……
室外的红光照进来,姿态优美面容柔和的油画人物都变得面目可憎,正齐齐看着他们,他真的把冉季拉入了人间炼狱。
冉季抬起头,视线从模糊重影到逐渐清晰,火光从魏津身后照射而来,他周身的轮廓都被照亮,连末尾的发丝都染着红。
魏津站在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神情淡漠。
“冉季,我说的是,已经晚了。”
初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