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季听闻此言,笑出声来,“你是小学生吗?”
“怎么像个小姑娘一样,窗帘壁画上有人晚上都吓得睡不着叫人陪着睡觉那种?”
魏津没理他,走进厕所里。
短短一段路,不过三两分钟就走到了,密闭黑暗又亲密的错觉随着厕所里的感应灯亮起而消散。
魏津在洗手池边拿到他的表,想了想,打开厕所隔间第一扇门,从水箱的夹缝里拿了个东西出来。
看到魏津出来,冉季走过去问他:“找到了吗?”
“找到了。”魏津抬了下手,是他衣橱里最贵的那一只。
……怪不得他一定要回来拿。
两人往外走,刚经过一个转角,冉季忽然闻到了一股烧焦味,且这股味道在走了两步后越来越浓烈起来,心头猛地一震。
不好。
“着火了!”
“为什么要放火?”魏津微微怔愣。
冉季没有犹豫拉起魏津就往外跑,可刚刚说等他们十分钟的人不知所踪,入口的大门也已然紧紧关闭,窗外火光四起。
入口附近转眼已是一片火海,附近的画作正在被火焰吞噬,到处都是被淋泼的汽油,刺鼻的味道伴随着炙烤一般的热浪扑面而来。
烟雾报警器不起作用,门被上了锁,手机信号被屏蔽了。
有人想要他的命。
来不及想许多,冉季把身上的大衣西服脱下来,给他和魏津捂住口鼻往反方向跑。
美术馆的门都落了锁,窗户都是为了艺术感开的高窗,他们几乎无处可跑。
“不是有连廊吗?我们从那里去后座。”魏津捂住口鼻,一边呛咳一边转过头对冉季说。
那里是唯一的路了。
冉季冲他点点头,正要收回视线,瞳孔猛地一缩,一把拉开魏津。
“轰隆”一声,一根装饰用的木梁在他们眼前几乎擦着头颅坍塌下来。
他自己却没能完全躲开,用手臂撑了一下,瞬间就有皮肉的烧焦味道传来,一起的还有锥心刺骨的痛,两人倒在一旁,这才发现穹顶的木质结构多,飞舞的火星已经先一步窜上了整个上方。
火光照着两人的脸,照亮了冉季一瞬间的表情扭曲,还有魏津将将死里逃生尚未回神的怔然,可他们没时间缓下去,冉季拉着他起身继续往三层的连廊跑。
两人跑的很快,好在逐渐远离了火源,这边已经要好上许多,只是如果不快点,那样大的火势保不齐会蔓延过来。
“已经晚了……”
“你在说什么?对面是藏画馆,我们找一个矮窗砸出去。”
他们在对面随便找了间藏画室,砸了门进去,室内堆积了不少画,充满着陈旧的灰尘味与丙烯颜料味道,有些刺鼻,窗外隐隐火光,算是暂时逃离了火光的围堵。
只是没能安心一瞬,刚刚被破开的门再次被打开。
冉季没反应过来,一瞬间还以为是火灾救援到了,刚一回过头,钢管就带着破空声向他砸过来。
他推开旁边的魏津,勉强避开突然的袭击,用没受伤的右手抓起一旁的凳子挡在面前,看清了面前一群人。
江家的人。
“冉总,没被烧死啊?”为首的那个坐在门口,面容尚且年轻,只是眉尾那里有一道连到颧骨的疤痕,显得有些阴郁和狰狞。
钢管砸在凳子上,砸垮了一条木腿,发出剧烈的一声响,下一刻被举起来再次砸向冉季。
冉季躲的时候,顺手把凳子扔过去,江涛没想到七八个人都没能完全压制住冉季,也没能躲过去,被砸的向后仰倒摔在地上,碰倒了一扇大镜子,哗啦一声碎了一地。
趁着多数人去扶江涛,冉季踹开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