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到了冰点。

桌面上一张纸条被压在那个圣诞袜模样的摆件下，他走过去拿起来看了眼。

你走吧。

纸条在掌心被一点点攥紧揉皱成团，扔在地上。

哈。一个被玩烂的玩具被丢掉了而已，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魏津有些站立不稳，扶住了身后的桌子，胸口滞闷的无处发泄，伸手挥掉那个摆件连带着装着胸链的礼盒，一起砸在地板上。抬起头环顾了一圈空荡荡的屋子，半晌闭上眼，低低地笑出声来。

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蠢事？

在期待些什么？

明明都让他走了，为什么还要巴巴地回来。

所以他还要感谢冉季应承了当初的承诺，给了他不菲的封口费是吗。

房间里的人发够了火才摔门离开。

过了许久，久到魏津不会再有挑头回来的可能，门锁微微转动。

室内一片狼藉。

外面走进来的人俯下身伸手捡起地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看到被砸出浅浅一个凹陷的地板，带了下嘴角。

自己磋磨他这么久，这脾气居然能一点没变。

冉季起身时视线突然被闪了下，看到了沙发边上的东西，微微一愣。

微微颤抖的指尖把极细的链条挑了起来，放在眼前，被落地窗透进来的光一照，闪着细碎的光。

冉季扶着沙发的那只手猛然绷紧了，指尖用力掐入沙发背，太阳穴连着胸口一起突突地剧烈拉扯的疼痛起来，全身没有那一处是不在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