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都缓不过来,冉季拖着脚步到房间里翻出药片来,倒了一把,找不到水随便拿了角落里的一瓶残留个底的酒,混着药片吞咽了下去,蜷缩在房屋中央宽大的黑色沙发上,找了件残留一点气息的衣服抱在怀里,等着这一阵过去。
这样就好了。
他们有不同的路要走。
说到底他们之间不过是糜烂的肉欲而已。
糜烂的肉欲里怎么可能会酝酿出一丝真心?
买断
冉总心情不好,办公室这层都发现了,偏偏今天新来的客户没发现,而且大概不止不好,因为这段时间除了陆总那边的客户,其他的都推掉了。
这不,秘书进房间给冉总递文件的时候,看到他桌面上那条闪闪发亮的链条,听到旁边那位不合时宜地展开话题:“哦?冉总,这是要送女朋友?”
平常情况下,以冉季的个性大概会糊弄两句,此刻却脸色有点差。
客户没意识到,继续说:“这跟我们公司年会抽奖三等奖挺像的,诶,怎么好像就是那个啊。”
秘书在旁边倒茶,心里默默无语,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冉季放在桌子上的手交叉,食指轻点在桌面上,“是吗,这样啊。”
“是有点随便,可也是一份礼物嘛,收到礼物的人开心不就行了。”
“看来是冉总年轻不懂女人,虽然说这个价格也不低,可这么随意送礼物,女人可不会喜欢,知道了还会生气。”
快闭嘴吧。
“不会。”
“哈哈,那就好。”
冉季被他一说突然想起,之前看到日本情人节送礼会分义理巧克力和情人巧克力。前者哪怕并非因为爱情,也能在特殊的日子让收到礼物的人感到幸福。挺好的。
他说过,魏津随便回什么礼,他都是喜欢的。
那次圣诞之后,明明魏津所在的公司跟冉季这边业务往来密切,他却一次都没有来过,年底本来就忙,他又刚刚正式上任,经常加班,倒也不知不觉过了一个月左右。
年底放假,公司还多给了管理层五天福利假,时间突然空出来魏津反而有些不适应,想了许久,咨询了相关律师,开车回了个地方。
因为刚刚过完年,镇子里的小区里到处都是爆竹的红色碎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硫磺味道,开进小区里的保时捷被姑婆们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你怎么回来了?”开门的人在看到是魏津的一瞬间,表情变得有些怪,却马上也调整回来,“先进来吧。”
看到是魏理,魏津因为知道他买的期房没下来,看到他跟魏母住在一起,并没有意外。
魏母从里面迎了出来,神情也怪异了一瞬,好歹倒了杯茶出来,坐在他对面。
“过年知道回来了?”魏母给自己倒了杯茶,冷哼一声,“个性那么差,是不是没地方去了?”
魏津没动那杯茶,平静地问:“我大半年没联系过你们,你就没想着我去干什么了?”
“问过了呀,你不回消息的撒。”
魏津冷笑一声,“借钱那次?”
“那你们就从没想过我会出什么意外?要不要去报警?”
“你这么大人了,能有什么意外。哦对了,你回来的正是时候!你来看看呦。”魏母点开手机,把一个小孩照片翻出来。
“这是你嫂生的娃娃,前前后后遭了不少罪呢,以后你做舅舅的少不了要拿一些哦。”
魏理坐在茶几旁看电视,看他最不感兴趣的科教台,竖着耳朵往这边听。
魏津早就心凉了,但此刻还是禁不住觉得他们有些不可理喻,“拿什么?”
窗外的爆竹一个劲的响,魏母怕他听不清,坐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