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自大了,凭什么你玩弄我时就要我承受,你救我时我就要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不论你做什么,我都永远不可能原谅你。”
“强奸犯。”他的气管受了点损伤,一连串说完嗓音有点嘶哑。
冉季的脸色好像一瞬间变得煞白,又好像没有,因为本身他已经没有任何血色。
“我知道。”
“你是对的,我没有资格被原谅。”
“也好,晚点给你杀,我还有事要做。”冉季视线往下,声音低的几乎让人听不清,没过多久复又抬起头来,“别生气了,你还想要吗?”
“我还可以用嘴。”
魏津气的头晕,对他脑子有病的认知当即更上了一层楼,觉得他参加脑子有病气死人吉尼斯纪录能拿第一。
当天晚上冉季不出意外地发了高烧,医生护士在病房里进进出出,到凌晨才安静下来。
废品
魏津以为他这样子怎么也要养几个月,没想到那么重的伤冉季居然只养了半个月就出院了,甚至没跟他一起回去。
两人在医院门口分开的时候,寒风中,冉季扶着车门看着里面的人,大衣上围着一抹红色的羊绒围巾,愈发把他一张脸显得白的透明。
“哥,我过一段时间就回,最晚不超过半个月。”
“知道了。”
“你需要什么随时给我说。”
“嗯。”
“外面冷,你想出门的话……”看到魏津逐渐不耐烦的眼神,顿了下,示意旁边关上了车门。
冉季走后,那个絮絮叨叨的医生在他受不了给冉季打了个电话之后终于没再来了。
哈,把他玩成这样,又怕他心理不正常,他又不是玩具,弄坏了修一修就可以了,再说了明明不正常的人是冉季才对。
魏津坐在沙发上抬起头,看着空荡荡漾着一股死气的房间,有些茫然,不知道是怎么走到今天这步,可他现在非但杀不了冉季,甚至没法像原来那样纯粹地恨他。
为什么下不去手呢?
魏津坐在沙发上,不自觉伸手摸上脖颈,那里还残存着被用力勒紧的错觉。
如果杀不了他,那……
他手上微微用力,呼吸被一点点剥夺,一直到明明已经受不了,他还是不想输一样加重力气……
他的人生到底会通往何处?
说到底他的人生有意义吗?
泪水鼻水流了下来,眼球那里外突的有些疼痛,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
就这样就要结束了吗?他二十六年的人生,好像马上要二十七了来着。
一事无成,众叛亲离。
一直在输。
眼泪流到了嘴巴里,苦涩不堪,好奇怪为什么濒死的人还能尝出来味道,一定是因为太苦了,苦的他都不想死了。
魏津撤开手,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坐在沙发上一边呛咳一边痛哭,哭的浑身颤抖。
不想输。
唯独不想输。
他还不到三十岁,他还有四十五十要去活,他不想只做一个废品。
不是冉季困住了他,是他自己困住了自己。
魏津几乎想了一夜,第二天早上八点他打电话给了陆培青,对接了之前说好的业务,他打的时候有些忐忑,可对方却仿佛不知道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一样。
这样过了一周左右,冉季回来的时候,他正坐在客厅一边跟负责人开会一边听新闻。新政策之下,不少人盯着这口肉,好在陆这边铺线早,已经掌握多数资源,他这一周弄清楚组织架构后,就陷到了各种大小会议里。
敲门声响起来了半天,魏津还以为是送餐的,摘下耳机把会议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