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魏津那边真的在与心理医生说话。
“我没有问题,需要治疗的是冉季,你找错人了。”
心理医生是个三十多岁的女性,她看了眼魏津夹紧的双臂,合放在身前的手掌,淡淡一笑,“魏先生,我没有觉得你有问题,正常人都需要定期进行心理疏导,就像是体检一样,而且经过火灾这种差点死亡的情形极其容易引起心理创伤。”
“我是个二十六岁的男人,不是小姑娘,不会受到惊吓。”
“嗯…这与年龄无关,并非社会意义上坚强的人就不会出现心理问题,看起来柔弱的就会出问题。这跟你怎么看待自己有关。”
“怎么看待?”魏津本来觉得对方讨厌,但他一贯以来的处事方式又让他不能够难看地赶走医生,听到这句倒是开始思考起来,也许是因为经历了这样一番,让他能站在一旁看待自己的人生。
半晌,他说:“我觉得我好像随便一个什么工具,但是在制造过程中出了错,明明还刷着发亮的漆,却最后沦为了废品。”
魏津看到冉季的时候,已经是一周以后了,他不想看见他,可这一周心理医生都不厌其烦地上门,他实在不想再听对方绵软的语调,踏进了冉季的病房。
冉季靠坐在床上,脸色苍白,腰腹处看起来伤的最重,一只手被支架悬挂着,放在身前那只手腕打了石膏,本来白皙修长一双手几乎变了模样,看向一边的屏幕在和什么人视频对话,看到他进来挂断后视线移过来,眼神微动。
此时魏津才发现这人原来真的差点死了。
“他们想轮奸我而已,拼这么大命干什么?”魏津走过去视线落在一旁的跳动的仪器频谱上,语气微微嘲讽,不讲道理地想他把这幅样子摆出来是在显示什么?
他报复都蠢顿不堪差点把自己害死,最后还不是要他舍命来救吗?
对方没说话,房间里静可闻针。
“后悔了?你不觉得你很好笑吗?”
“你对我不是只有欲望吗?”
冉季沉默着看着他。
过于淡然平静的神情让人焦躁,让人恨不得撕裂他的假面扔在脚下践踏。
“说话啊。戳到你痛处了?”
对方不答,魏津也觉得自己没趣,掉头出去,走了几步又转身回来,抬腿迈上床正对着坐到他身上。
许久没有这么近看过冉季,近到能看清他微微干燥的唇纹与下巴额头那里斑驳的伤痕处的每一条红血丝,那天流到眼珠子上的血还没消失一样,瞳色上仿佛有层黑沉的血色,明明一副惨样却呈现出一种诡异的艳丽感 。如同消亡在礁石与白羽之间的伊卡洛斯,脆弱却又野蛮让人无法不印象深刻。
魏津盯着他,看了一会,没在他态度坦然的眸子里看出别的,愈发焦躁,张开手掌隔着一层布料放在冉季的性器抚摸。
“想做吗?”
“像以前那样不管不顾随便使用我一样。”
“我说了我不会强迫你。”冉季看着他,好像真没受到什么影响一样,可与他淡然态度相反的是手掌下逐渐抬头的东西。
“上次我就想说了,你知道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多可笑吗?”魏津抬手从领口的扣子开始一颗一颗地往下解,解到下面,不耐烦地一扯,宽松的衣服扣子崩开了一颗掉在地上。
他今天一定要看到冉季失态。
冉季也不阻止,任他动作。
“做的话,伤口会崩开吗?”魏津俯下身凑近了一点,看他伤口处的纱布,距离一下被拉的很近,呼吸喷薄在他的胸膛那里。
“会吧,不知道。”冉季如是说。
“要我用胶带帮你缠的更紧一点吗?”魏津用手指搭在纱布上面,并没有怎么用力,往下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