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到他唇边。

祁雁就着他的手喝了半杯,干渴的喉咙总算得到润湿,身体好过了些许。

发烧让他浑身虚软,像躺在棉花里,意识也有些融化,他看着坐在床边的人,慢慢伸出手,勾住了他的手指:“夫人一直没睡吗?”

苗霜诧异地看向对方贴上来的手指,那热度比平常更加灼人,一点点扣进他指缝。

“被你吵醒了。”他说。

“可我刚刚分明看到你坐着,”祁雁的语速放得很缓,因为意识迷离而拖长,“夫人坐着也能睡着吗?”

“……你管我?”

祁雁握住他一根手指,又慢慢去勾第二根:“我只是想同夫人说说话。”

苗霜:“……”

这家伙一发烧就开始胡言乱语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能改?

他挣开对方的手:“你给我老实睡觉,别在这添乱。”

祁雁却不干:“可我睡不着,夫人明明也没睡,为什么不愿意同为夫说话?”

苗霜眉尾跳了跳:“我不跟意识不清的傻子说话。”

“我现在头脑很清醒。”

醉酒的人不会承认自己没醉,苗霜不想搭理他,起身要走,手腕却再一次被人拽住。

“夫人就不能陪陪我吗?”祁雁不依不饶,“你我好歹是夫妻,就算同床异梦,那也算同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