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气息和怀抱当中,也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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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羞没臊地放纵了几天,年假结束后,祁雁又回到州廨上值。
离开黔州之前他还得将手头事务进行最后的交接,田语已经提供好了人选,祁雁一一叮嘱,把所有该注意的东西写成了一本册子,交予新上任的官员。
苗霜却没跟他一起,残冬将消,春暖将至,寨子里患病的人陡然多了起来,他便以此为由留在了苗寨,让祁雁真正要出发的那天再叫他。
祁雁并没多问,反正州廨职位交接尽是些琐事,苗霜不爱管,他们便各忙各的。
这日,向久来找苗霜交今日的功课,却看到他正在收拾行李,似是某种直觉,不安瞬间漫上他的心头,他急忙来到苗霜身边:“阿那,你……你收拾东西干嘛啊?”
“阿那要离开一段时间,寨子里的病人就交给圣子了,”苗霜道,“他们病得不严重,吃几副药就好,以圣子的本事,想必是信手拈来。”
向久不禁有些慌了,急忙拦在他面前:“阿那要去哪儿?该不会是要随祁将军北上,再也不回来了吧?”
“不,我不跟他一起走,”苗霜笑着揉了揉他的脑袋,“我外出游玩几个月,换换心情,等我玩够了就回来,圣子在寨子里乖乖的,好好听款首的话。”
“阿那要出去玩,能带我一起吗?”向久抓住他的衣角,“我不想一个人留下来……”
苗霜蹲下身哄他:“等以后有机会我再带你出去玩,这次就算了,若我们两个都走了,谁来给他们治病?”
“好吧……”向久显得十分失落,“那你要早点回来哦。”
上次出寨回来后被族人扔下山崖差点摔死的经历还让他心有余悸,他其实并不是真的想跟苗霜出去,只是不想他离开。
“嗯,我会的。”
苗霜拿上自己的行李,转身离开了吊脚楼,他其实没什么东西要带,只有一些盘缠、衣服、瓶瓶罐罐、蛇之类的琐碎,装了不大的一个包袱。
他甚至没想好自己要去哪,总之得先离开苗寨再说,不然祁雁一定能把他找到。
“阿那!”向久又在身后喊,“你要出去的事祁将军知道吗!他要是问起来,我怎么回答?!”
“就说我……”一个“死了”到嘴边,又忍住了,他要是真说自己死了,祁雁想必会发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