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谈,在那之後男人似是对德叔无意里触到了他的软肋而有所戒备,一番纠缠里德叔始终没能如愿碰著他的腋下,倒是体力耗损过大,只剩喘气的劲儿,瘫倒在院中连刀都拿不起来。
男人踩著他的手臂,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我知道你是这个寨子里举足轻重的人,我也相信只要你开口说句话,那帮匪子就会乖乖放下兵器,不再做无谓的挣扎。
德叔眯起了眼睛,喘著粗气接话,青天白日的,做的哪门子梦?
男人张嘴就笑,一口牙在满是污渍的脸上显得格外花白,你也是一把年纪的人,难道真希望自己不得善终?
嘿、嘿嘿,当匪子的哪个能善终。
男人的鞋底紧紧地压迫在那截手臂,皮肉给压得变了形,仿佛要将德叔的手骨踩断,不要以为我是在开玩笑,你们也干掉了我不少部下,不亏本,你们这点人数能拼到现在,我也算佩服你做头领的领导有方,但是你也看到了,这麽耗下去,到底是谁更吃亏。
德叔微微一笑,透著不以为意,跟你们走就不吃亏了?
男人俯下身,那张脸掺著鲜血与泥沙,分外狰狞的模样,当然,我可以跟圣上求情,饶你们一命。你是要现在跟我回去逃过死劫,还是要等你所谓的当家的回来替你们收尸?
德叔的脸色灰了一灰,绷著的劲渐渐缓了,一双眼睛像是蒙了尘土,看不见神采,要我下令也行,跟我说句实话。
你想知道什麽?
马岭。
男人突然笑出了声,你不是都已经猜出来了麽?何必还要问我这麽多此一举?
少废话,回答我!
男人缓缓在他跟前蹲下,一脸惋惜,实话就是,世上从来不存在忠心不二的说法,那都是拿来骗你们这些没见过世面的匪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