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漠看着在病床旁照顾他的父母,用最乖巧的笑容,体贴道,“妈妈回去休息吧,这里我能照顾好自己。”

白母眼眶通红,即使拼命抑制,也还能听出明显哭腔,“你怎么照顾自己,你都这样了”

白母卧在白父怀里,低声哭泣,白御看着他们。他们就像最普通的一家三口,家长痛哭着关心受伤的孩子。

可真奇怪,他原本盼望的,却无法在心底泛起波澜,他的心,好像在那场车祸中,一同死去了。

“谢谢妈妈,你们辛苦了。”

白御过了很久,才能拿起笔。他已经很久没有写日记了,像是一个终章诀别,他在日记里写下,【他们希望我是男孩,我就是男孩。】

当个男孩,那就当个男孩吧。

他开始拼命锻炼身体,日复一日进行枯燥乏味的投球训练。白御做得很好,像一名再正常不过的男性青年,积极面对生活,他也不再需要记日记。

那些冗杂情感,都从身体抽离,使他变成一具行尸空壳,爱情、友情、亲情,无所谓,他都不需要。

当白御以为这辈子,都会这么过下去的时候,上天是如此垂怜他,让他遇见他的爱人。

砰砰。

砰砰。

心脏重新跳动起来,乌泽那道温暖的,有光的视线,瞬间融化了,白御努力建筑的心墙。

想要。

想要他。

想要他在他身边,一直看着他,只对他笑,只对他哭。

他成功了,可越是握在手里,越要患得患失。

已经什么都不在乎的白御,又一次感到深刻的恐惧,如影随形的低语,让他牙关战栗。

看似坚固的外壳碎裂后,露出不堪一击的柔弱内里。白御在脑内一遍遍幻想,如果乌泽知道他畸形身体后,做出什么表情,那道善良温暖的光熄灭,变成小时候,像父母一样冰冷厌恶的眼神,一遍遍凌迟他,折磨他。

纷乱声音,又一次出现在耳边,高低不一,汇聚成声潮。他恐惧每一个,可能出现的可能性。

【白御,你是个怪物。】

【长着这口逼,你还有什么脸,想要和乌泽在一起?】

【去死吧,怪物。】

【他知道一切以后,肯定恨死你,你们没有可能了】

【你能一直瞒着他,瞒着他到死吗?哈绝不可能】

白御闭上眼睛,安慰自己,那些话都是假的,不要相信他们说的。

他要相信乌泽,他的爱人,就算他真的欺骗了他,也会等他的解释。

可他确实欺骗了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对他说

白御快要喘不上气,他重新拿起笔记本,把自己的欺骗记在日记上。

【我喜欢上了一个男孩,他非常好,但是他肯定不知道】

【我是个怪物,我长有一口女人的逼。】

他知道,这都是偷来的温暖,终有一天要还回去。可白御不肯放手,也不想放手,他从来没有那么快乐、那么幸福过。

仿佛从小缺失的部分,被乌泽全部填满,身心都暖洋洋的,他再也没有做过噩梦,从夜晚惊醒。

白御合上笔记,贴近胸口。

如果有一日,我变得足够坚强,我会亲自向你忏悔,诉说我隐瞒犯下的罪。

或许微不足道,或许大逆不道,在此之前,请务必原谅我所有的过错。

...

“鸡巴又射进来了......好粘......子宫要撑坏了……”白御瞳孔涣散,无意义蠕动着嘴,本就圆润的腹部,再度惊人耸起。他像一名怀胎数月的妇人,揣着盈满精水的宫腔肉球。

“操,你们快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