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只能挤出一切空闲时间学习。周围一切都逼迫他飞速成长，他放弃很多东西，有些时候很羡慕李泽隶的年轻鲜活。

他不希望李泽隶误入歧途，被狐朋狗友带坏，才约束他，管教他。但他尊重李泽隶的爱好，在对方考试成绩进步后，会送给他一辆最新款机车，让小孩带着自己兜风。

也会在李泽隶挑衅的目光中，坐在喧闹的大排档里，解开衣扣吃着烧烤。

那些是他错过的，正常的大学生活。

或许李泽隶是因为哥哥结婚，觉得自己被排除在外，拼命找一份存在感。

“原来是这样。”赵恒治摸了摸李泽隶的头，如同长辈宽慰，语调温和。虽然有些头疼于小孩子的脆弱心理，但还是尽力把声音放平稳，“谢谢你当年救了我，小隶。”

他看到我了。

他终于看到我了。

听到期盼已久的这句话，青年的心怦然跳动，甜蜜且快乐。喜极而泣，那滴眼泪终于落下，从眼尾滑落，星星落在深色的西装布料上，消失不见。

“你知道就好。”坐在位子上被乖乖摸着脑袋，李泽隶小声嘟囔，睫毛高速抖着。

他希望幸福的时间长些，再长些，在男人宽大的手离开前，李泽隶抬手压住对方撤离的举动，故意用孩子般稚气的话语，让男人同情。“你当时可重了，我背着你摔了好几次。”

“辛苦你了。”两人的手交叠握着片刻，赵恒治还是把手收了回去。

“所以你不要和哥哥结婚”

所以你不要和哥哥结婚，我才应该是你爱的人。

这半句话声音有些小，赵恒治没有听见，他对李泽隶郑重解释道，“但你应该知道，我不会因为救命之恩就和人结婚，恩情不能束缚我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