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师兄尽心照顾。也不知师兄究竟是如何想的,这样的人,与他决然不相配,却被楚凌还当成宝捧在手中,生怕他热了冷了。
江清亦想说自己也舍不得师兄,但是在楚凌面前,他怕被师兄察觉出自己的龌龊心思,只能将这些几欲滚出口中的情话全然咽回,咽到口腔苦涩,脖颈青筋几度暴起。
时机未到,他还不能将这些情绪展露。
师兄……师兄若是知道了,便不会再让他如此亲近他了。
江清只能嘶哑着嗓子,一遍又一遍在楚凌头顶,用他最为不屑的人为借口说着话,好让楚凌不要放弃。
若是他,怎会舍得让师兄濒临险境。他宁可将师兄困在自己身边,让他看着自己在最美好最恩爱的时日中在他怀里死去,成为一生也无法忘却的恋人。
江清恍然间想到出发前夜,慕容复来找自己提出的建议。平日里一口一个楚兄,同师兄称兄道弟的闲散王爷,此刻也褪去了在楚凌面前看似无害的外皮。男人手中把玩着一把精致玉扇,拇指上象征权势地位的通红扳指,在黑夜中折射着诡谲晦暗的光。
他们都是同样的可悲,失去先机,只好看着楚凌爱上别人,同他人神仙眷侣般恩爱缠绵。已经失去诉说的资格,只能自虐性守着不是爱人伴侣的位置,像赶不走的苍蝇恶狼,垂涎盯着楚凌身边已被占据的位置。
他们被折磨得不像自己,却还要掩藏好那些见不得人的心思,在兄弟界限上获得丁点慰藉。
“江清,你不想要你的师兄么?”慕容复将展开的玉扇折起,在手心敲了敲,还未等他斥责,就直接笑了起来。
慕容复的笑是狡黠的,只露出一丝笑的弧度。大多数情绪,都被掩在这张俊美的面皮之下。
尊贵的王爷,顿顿皆是美食珍馐,但在师兄身边,却也耐得住脾性,愿意饮下低档茶馆的用茶梗粗泡的,毫无茶香味的粗茶。以天为被,以地为席,不拘小节睡下。
他原先在师兄提起时,还以为还以为真有什么话本中的故事,王爷向往江湖,成为劫富济贫的侠士。只在听师兄讲完后叫师兄注意,防人不心不可无,更何况对方是朝廷中人。
“你可别说你不想要你的师兄。你那眼神,就差直接将你师兄衣服脱了,剥皮拆骨全吃肚里去。”
执剑的手一滞,江清也没收回剑,而是冷冷抬眼看着慕容复。
瞧瞧,师兄身边,全是一群豺狼虎豹,哪有真正不求回报的慷慨付出者。
他们是最为卑劣的鬣狗,只等草原上的雄狮松懈,然后窜起一击咬住雄狮的脆弱脖颈,将猎物拖拽回湿冷阴暗的巢穴,在自己的领地中尽情享用雄狮的每一寸穴肉。
“我本想再等一等的,但谁让”即使被寒意凛然的剑锋直指脖颈,慕容复脸上也没有慌乱。初出茅庐的少年,即使心眼同他不相上下,江湖阅历上到底是差了些。慕容复在江清戒备的动作中勾唇,语调懒懒散散,却透露出无法小觑的占有意味。“江少侠何须动怒?我可没有你想的那般龌龊,不过是在楚兄满心愁苦,借酒消愁喝醉时,被误认作是嫂嫂楚大侠主动投怀送抱,我却偏要当个正人君子,各种滋味,想必只有江少侠能懂我。”
洁白的脖颈处,被剑锋割出一道细小伤口,江清道,“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师兄对你没有防备,是将你认作兄弟,你便是如此待他?师兄若是知道此事,你要他如何自处?”
“就应是兄弟,不过互相抚慰解决情欲,又算得上是什么事。”
“江少侠难道没要楚兄帮忙过?楚兄那双手因练剑布满厚茧,握住男根套弄的滋味嘶,这就气了?我若还说,楚大侠一边帮我自渎,一边还红着眼说是他不对,那物太大,才让嫂嫂没有欢愉过几次”
“胡言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