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跪下去求那些医生,给我做手术?”
“为什么他们就是不肯死心?”
乌泽眼前似乎看到一个趴在桌上,正用纸笔记录日记的少年。少年捏住笔,一笔一画都写的很重,力道穿透纸张。
那又是谁?
是谁的少年时期?
少年用手背抹去沿脸颊流下的泪,手背都湿透了,泪水却怎么都擦不完。窗外由明变暗,一天光阴很快过去。
乌泽伸手想拉住少年,手却从幻梦中穿过。
他只是旁观者,只能作为一名旁观者,改变不了过去。
是白御吗?
那人是你吗?
“搞得我他妈就连恨也恨不完全。”
父母归家时脸上显而易见的疲惫,让白御为他们辩解。在最艰难的日子,也没想过放弃的执着,让少年恨不得,爱不得。
明明只要早点注意到他,明明只要随手施舍一点关怀,脆弱幼小的刺,就能被崩碎。
但那时他们什么都没做,看着刺梗在他心口,插不进,拔不出,太疼了,只能在错乱情感里变得偏执扭曲。
只有以生命为代价,他们才幡然醒悟,开始注意他,自责想要挽回他。
怎么可能如此轻易原谅?
他们就像一面镜子,只要立在那,就能照出他以前做过的各种蠢事。
不原谅,不靠近,剥离掉复杂情感,生活就变得容易,日子也能一天天过下去。
当一个看似正常的儿子,却游离在正常家庭以外,是白御对他们的惩罚。
“我以为这辈子都会这么过下去,真的。”
白御说的晦涩,他还是没有向现在的乌泽完整阐述身体的秘密。
“在遇见你之前。”
两年后找到他的乌泽,即使发现他的隐瞒欺骗,他的污浊丑陋,也还愿意包容他。
这份爱太温暖,太明媚,是驱散一切阴霾的夏日阳光。
“但我真庆幸还活着,当时没有立即死去。”
白御专注盯着乌泽的脸,把他的样貌牢牢印在心里。
“遇见过你,拥有过你,已经足够幸福。”
他拥有了曾经渴求的幸福与温暖,够多、真的足够多,心房都快被撑破的充盈感,比陷入情欲更能让他快乐满足。
可他只有精神在廉价喊着爱他,被人奸透的娼妓身体,驱使他发骚时寻找阴茎填满肉腔。
只要是属于男人的性器,只要硬到可以做爱,他就能毫无顾忌摇晃屁股,用空虚逼肉吃得更深。
恶心透了,这样的他,根本配不上他的爱人。
...
白御想过每一种可能,但不管如何,他肯定要回去找他。
没有拥有过玩具的孩子,有着极其惊人的独占欲,宁可毁掉,也不会把玩具交给旁人。
死也不想放手,死也不会放手,是恶鬼,是幽灵,在孽欲深渊沉沦挣扎。
他们能回到从前,只要自己瞒的够好,乌泽不会知道他的淫乱本性,只要在乌泽面前维持原样,他能自欺欺人过下去。
被其他男人插入流水的骚穴,捣入宫腔肏干,也只是为了止痒,这怎么能算出轨呢?
...
他原本是这么打算的,可乌泽为什么要来找他?
为什么会被他看到,自己被鸡巴奸到痴傻的丑陋模样?!为什么会被他看到,自己被鸡巴喷射浓精的淫乱模样?!
毁灭好了,干脆一切都毁灭好了......
让爱人眼底的光一同破碎消失,把对方也弄坏弄烂,一起在黑暗沉沦好了......
他不会嫌弃他,他会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