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回了床上,额上一层密汗,嘴唇都发白了。

梁辉看她眼睛闭上,莫不是真的断了气,忍不住伸手探她人中,口中呵斥一旁的女佣:“快点叫医生过来。”

女佣咚咚咚地下楼去找,医生饭也没吃,丢掉家伙就往楼上奔。

一摸额头不得了,高烧反反复复像洪水猛兽,不说孩子,大人保不保得住都难讲。

孟今安冷到开始打摆子,牙齿咯咯咯地直打架,手脚抽搐着,口里喋喋不休地呓语着什么。

几个人又是擦又是洗,医生顾忌她肚子里的小生命,不敢用药,只能物理降温。

一直折腾到了后半夜,床上的女人才稍稍好转睡着了过去。

梁辉急出了一身豆大的汗珠,衬衫都浸湿了,看着脸上稍稍有些颜色的女人开口问医生:“你说她咋就这么弱啊,动不动就是晕得不像话。”

女医生是华人,扭头睨他一眼,“你们这些大老粗哪里知道什么,她这分明是心病,气血攻心最伤元气,女人最忌讳气血亏空,她本身底子就薄,肚子里还有一个。”

梁辉觉得自己这是讨骂,默不作声,只能受着。

女医生拿出一瓶营养液挂上架子,将孟今安的手从被褥里拉出来,对准静脉扎了下去。

一次不行,血管太细,又拔出来重新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