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处,从未塑过雪狮叫她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略一思量后,她打了个响指,转首唤了一声:“霏霏。”
被按在爪下的玄豹低叫一声,又将身前异兽一脚蹬了开,转身临走前趁着孟极不备对着它尾巴狠咬了一口,随即几步跳开,独留下被偷袭的灵兽转着圈抓过自己的兽尾,恼怒的吼叫声响彻天际。
小胜一回,总算找回了些面子的玄豹扬着下巴很是得意地来到了楚流景身前。
它正要与二人再撒个娇,却听得一声“别动”,随即还未反应过来,一捧雪便浇到了它头上,蒙蒙落雪撒下,四面八方堆来的积雪霎时将它浑身埋了个透。
楚流景蹲在玄豹身旁,将雪尽都拍在它身上,连同细长的尾巴也拿雪盖了起来,只剩了一张脸显露在外。
一尊雪塑渐渐成型,她又再三嘱咐霏霏莫动,而后将整个“雪狮”再加固了一番,这才扬着眉梢转首看向身后。
“像不像?”
她抬了首,一双眸子笑盈盈地透着亮,头上戴的暖帽已在忙碌中歪到了一旁,散落了些许白发,而那张摄人心魄的容颜却更显出几分昳丽,便如冰雕玉琢的神像。
秦知白望着她,映着落雪的眸中凝了几分笑,伸手替她将暖帽重又戴好,看向满目可怜向她求救的玄豹,便俯下身去与她一同塑起了雪狮。
“如此,便像了。”
松软的积雪被团成一个雪球,塞到了玄豹爪下,一动不敢动的玄豹僵硬着身子坐在原地,右爪下踩着一团雪球,远远望去浑似府邸外看家护院的石狮像。
楚流景摸到霏霏爪下的雪球,登时忍俊不禁地笑起来,如此毫不掩饰的笑意叫玄豹很是不满,扬首嗷呜了一声,便抖着身子将浑身积雪甩了出去。
散落的飞雪甩了二人满身,令一贯清整的人眉间发上亦落了雪色。
楚流景拍了拍衣装,大多细雪皆被披在身后的裘氅挡下,她伸手抚向身旁人,替她拂去了肩上落雪,指尖触及略有些泛凉的肌肤,便温声道:“卿娘去换身衣裳吧,以免着凉了。”
知她还想再玩一会儿,秦知白也未曾催促,应了一声,便道:“莫要贪玩,再过片刻便回房来。”
“好。”
听着身旁人脚步离去,楚流景笑着回过身,抬手接过空中飘落的素雪,还欲往断崖边行去,却听得高处传来剑啸风吟。
高崖上,衣白胜雪的女子正凭风练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