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知白伤愈不久,先前鲜少露面,又生了副清静淡薄的疏冷模样,大多人只是远远地看她一眼便转开了目光,似乎不好意思与她攀谈,于是全凭楚流景代为回应。
有蹒跚学步的孩童踉踉跄跄地走近,一个不当心扑在秦知白身前,被她伸手扶了住。
“无事吧?”
年岁尚小的女孩眨巴着眼睛看着她,举起手,嘴边抿出了一个酒窝。
“姐姐,花。”
沾了泥污的手中抓着一小把花,花是乡野间随处可见的雀舌草,素白点点的一簇,与女孩稚嫩的脸庞相衬,瞧来生机盎然。
秦知白顿了片刻,弯腰接过她手中的花,话语声轻柔几分。
“多谢。”
瞧见小女孩开心地走远,楚流景轻叹口气。
“卿娘总是这般惹人喜爱,连未及总角的小儿都要送花与你,莫怪天下人皆为你我成婚感到惋惜。”
毕竟皓月皑雪,如何能为一人私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