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雷霆万钧之势席卷上来,每一下都好似撕裂了肌肉纤维,直至白骨。

安寄远的抖动越来也明显,要稳住脚下的转椅,双腿就要紧绷着,胸腹肌肉也都要用力,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寸骨节是能够偷懒放松的。奈何他身后和手掌痛得浑身发虚,汗水蹭蹭往外冒,吧嗒吧嗒顺着下颚坠落,姿势也没有那么漂亮了。

“腰塌下去,pg摆正!”

嗖,啪!重重一记裹着戾气砸下来,“不要等我说了重来再后悔。”

安寄远的整个肩胛都在颤抖,心里默念着三十二三十二,再用所剩无几的精力去调整姿势。身子微微一动,汗水就顺着手臂从肩头滑落到掌边。肚子上的核心肌群像是抽搐了似的痛,从外部肌肉一层一层向里痛到内部脏器,他死死抵着喉咙,告诉自己不能吐。

给了数目的责罚,总比看不到尽头的打要好。这么硬着头皮挨,也就抗过来了。可是tun上这一亩三分地的地方,却是通通染上了颜色,像是一块调色不太均匀的油画板。处处可见的檩子如浮雕一般衬在本就高肿的tun面上,宣示着主人剧烈的痛楚。

安寄远微微开了开双唇,猛吸了一口氧气,也不知道是不是喘得太猛,腹部突然就是一整绞痛,慢慢向肚脐的方向扩散开来,像是有上万着虫子在啃噬着他的肠子。

闷哼了一声,马上调整气息,不敢让哥哥等太久,“我不该因为家属的意愿而影响自己的判断。高位脊髓的手术,会影响自主呼吸,是我太大意了。”

“大意!?”藤条惯着风追落,横贯在那层叠凸起的肿檩上,季杭竟是被气得有些说不出话来了。

于是,责打没有分毫间隙地落下,pg上的肉像是随着每一记藤条被掀开肆虐,疼痛分分入骨。一道道紫红色的檩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起,可是季杭仿佛像看不到似的,手上的力度没有丝毫减轻。

“额啊……”不收力的一连几下狠狠砸落,饱受摧残的tun部早都不堪重击,痛呼止不住从候间冒出。安寄远疼得两眼发黑,腰际彻底沉了下去,两条手臂抖得像筛糠一样,终于不堪重负膝盖一弯,单腿跪倒在了地上。

季杭垂眸看着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弟弟,扬起的的手顿住了,这才注意到人身后本来为数不多的紫砂,被他这几下打得泛滥了开来,好几处的皮肉都充盈了暗血,积在那薄薄一层表皮之下,大概也经不住多少下就会汹涌迸裂。

“我问你,拔管之前,你有没有想过可能会要重新插管?”冷静下来的声音寒若冰霜,落在沸腾的tun面上好像就滋滋冒了白烟。

安寄远的脑子嗡的一声,像是被投了一颗深水炸弹。

嗖啪!

“啊!”撕心裂肺的叫声如岩浆爆发般冲破喉咙,安寄远吓得直喊,“哥,哥……”

“不会说话了?”季杭用藤条尖端戳着瞬间隆起的紫痕。

安寄远抖得厉害,浑身都在痛,手掌,两臂,肩膀,胸肌,腹部,还有饱受摧残的tun部,声线也透着颤音,“想,想过……”

身后一阵冰冷的沉默,继而便是藤条敲在椅面上的“嗒嗒”两声,清清冷冷两个字,“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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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9)

身后一阵冰冷的沉默,继而便是藤条敲在椅面上的“嗒嗒”两声,清清冷冷两个字,“撑好。”

就是这清清冷冷却容不得一点商榷的两个字,让安寄远满脑子的煎熬都化成了绝望,惊恐地回头看了一眼季杭,后者的眼神却是平静又郑重,不带一丝威胁或者刻意加之的震慑。

如注的汗水啪嗒啪嗒砸在地面上,手掌和地板之间像是涂了一层胶水,安寄远费力将手掌移出被汗水打湿的那摊地板,忍痛撑稳,双腿向后伸去。可是这第二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