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寄远肿成馒头的左手微微一抽,咬着牙走到椅子前,深吸一口气,弯腰
还不等人触及椅面,胳膊就被季杭的大手一把拽住,整个人又被拉直起来,安寄远一连茫然转向季杭面无表情的脸,只见后者摇了摇头,藤条又点了下相同的位置,轻声吐字,“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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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8)
“脚上来,手撑地。”
飕飕的凉风在股间穿梭不停,带起了一波波鸡皮疙瘩。有着良好健身习惯的安寄远非常明白这句话的意义,再加上对季杭训诫理念的愈发了解,脑海里登时就呈现出了画面感。
下斜俯卧撑的姿势只不过,用来垫高双腿的是转椅。
这样的姿势对于腹肌胸肌都有着明显轮廓的安寄远来说并不难,但托着家法跪了近三小时后,用已经肿到吹弹可破的手掌撑地,外加还要光着pg挨揍,那就有些刁难了。
然而,明知道是刁难,却又连一点反抗的心思都没有,心上像是被熨斗烫过似的没有一丝褶子。牢牢抿着唇,绷紧了脸上的每一寸表情,半蹲下身子弯着腰,试着将高肿的手心撑到地面上。
被打出血沙的凛子一碰到地面就不由自主往回缩,试了好几次,终于在季杭热烈的注视和自己浓重的羞耻心作用下一个狠心,猛地将手掌摁到地面上,又用右手死死压住手腕抵抗本能的抽离,等那钻心的疼痛渐渐变麻木,才平行撑好了右臂,双腿往身后的转椅一够,小腿胫骨就压到了椅面上。
只这一个动作,汗水就迷了眼眸,顺着脸颊无声无息地滴落。
季杭在人身边蹲下,藤条被轻轻搁在一边的地上,两只手握着安寄远的手肘,仔细调整他掌间的距离,又退后扶住他的胯骨摆正,然后,顺其自然地掀起了他上衣的下摆,挺翘结实的tun部霎时就暴露在了这料峭的空气里。
安寄远整条身子,都红成了东星斑的颜色。
忙着害羞的少年竟然觉得这个姿势还不算难熬,除了那只疼到快没了知觉的左手。只不过,这种状态并没有能持续太久
在季杭站起身子的下一秒,他持着藤条的右手突然就落在了转椅的椅背上,一言不发,一个提醒的动作都没有。手上轻轻一用力,灵活的滑轮就带着整个椅子就往后滑了约莫一尺。
靠着转椅支撑着大半个身子重量的安寄远猛地绷紧了浑身肌肉,猝不及防的动作让他整颗心都跳到了嗓子眼,原本是整条小腿都靠在椅面上,被季杭这么猛地一拉,就只剩下脚背堪堪支着,核心肌群全都收缩了起来,脸上由东星斑的橘红色,渐渐转为小米椒的艳红,憋着一股气,仿佛随时都可以渗出血滴来。
心脏还是轰隆轰隆地砸着胸腔,劫后余生的后怕,若是季杭刚才将椅子再往后拉十公分的距离,他就能整个被重力狠狠摔在实木地板上。
“怕了?”季杭漫不经心的问话在头顶想起。
安寄远脑门上渗出一阵冷汗,尴尬着没有作声。
“光有忌惮,是不够的。”季杭的声音像是雨后清晨的第一口新鲜空气,带着青草的甜湿味和泥土的咸腥味,“你对我,应该也要有,足够的信任。”
季杭的书房散着股桉树精油的薄荷香,真正的责罚还尚未开始,安寄远的神,却忽地定了下来。
“撑好。掉下来一次,俯卧撑加100个。”
冰冷的藤条突然抵上他光洁的tun面,提醒似的拍了两下,“立个规矩,凡是在患者身上发生实质伤害的,一条错,五十。”
嗖啪!
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房间里炸开,藤条着肉如利刃劈下,眨眼间便是一道临界分明的肿痕,仿佛是分隔两块平原的分水岭,横在紧缩的tun肌上。纵然做足了心理预设,五十这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