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犹豫,季杭聚了力的巴掌就惯着夜风扇到他微微翘起的tun上,“啪”的清亮一声,响彻夜空。
“哥,我错了错了,别打!”安寄远惊慌地扭动了下身子,隔着裤子感受到tun上的温度正在上升,而更让他登时就崩塌了防御的,实在是这在院子里挨·打的窘迫,“是,是我让那天在场的家属上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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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又是一下砸在左侧tun瓣,家居裤就一层薄薄的棉布,根本抵不住季杭巨大的手劲。
季杭曲起手指用关节敲在门上,“咚咚”两下,“自己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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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寄远难免有些慌张,他不知道自己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违反季杭给他定的规矩,到底有没有触及哥哥的底线。虽然他自觉视频既然记录了这种时刻,那本身的用途便是用来传播的,即使他没有去怂恿家属上传,也终究有一天会流传开来的。
季杭冷冷地看着站姿都透着倔强的弟弟俯身撑在车门上,两手往口袋里一插,一点不留余地戳穿,“内疚?自责?觉得自己做错的事却没办法承担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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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出的肩胛骨在背后微微一颤,撑在玻璃上的双手五指都蜷了起来,满肚的酸水往上返,却偏偏卡在喉咙口,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身旁那双漆黑的深眸仿佛就这么顺着夜色直直钻入他的心底,将那些黏附在左心室内壁上,而随着每次心跳蔓延全身的卑微情绪一一审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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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杭轻笑了一声,笑声出口便被夜风挟卷而走,清清淡淡散开在空气里。忽而抬手揉了一把那颗毛茸茸的脑袋,“还委屈上了?”
安寄远的头低得很沉,像是要埋到胸腔里去似的。随着头上传来的温暖触感,被这些负面情绪搅乱的心弦渐渐平静下来,潜意识里整个身子都松了,两手缓缓垂落到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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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
“撑好,”季杭又敲了两下玻璃,声音沉了下,“跟你说过没,有时间刷微博看回复,不如把精力放到你自己的工作上,是给你布置的功课太少,还是觉得我要求太低了?一定要一遍遍耳提面命才听得进去?”
安寄远低声应道,“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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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杭的语气倒不是特别严厉,甚至有些难得的宽慰,“该打到你身上的板子,你也都受了。科室里大大小小的白眼,你也没少挨。还自责,就记住现在的感觉,然后自己慢慢消化。这些,说好听,是医生的心理素质,通俗点说,就是你要学会受的委屈。”
“这我知道。”这些事情上,安寄远真的不是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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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杭眉宇微蹙,“那是什么?”
这样的谈话方式很容易让人放松下来,没有一点防备。安寄远的声音像是被轮胎碾过似的扁扁的,“是我给哥添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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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言有时候是最有攻击性的武器,特别是来自至亲之人的。道理一遍一遍的讲过,要求一次一次的声明,可是眼睁睁看着安寄远还在被这种情绪桎梏,季杭忽觉浑身疲惫的深深无力感。
这句话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刀刃,斜着刮削了他心尖上最柔软的那块肉。想都没想几乎是下意识反应抡圆了手臂“啪”的一掌扇在人翘起的tun部上,怒意渐浓,“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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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巴掌太重,气头上的季杭手下根本就没留着力,安寄远一个没有防备,整个人就被打得“咚”一下贴在了冰凉的车门上面,脑袋都是闷的。
季杭用曲起的骨节抵着他腰际,一动不动地散着压力,“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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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寄远不知道为什么在刚刚那一霎那想起了乔硕,他大概不会犯这种错,也不会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