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能学会的。”
院办副主任为难地看了看一边的顾平生,他当然不知道要让平日里惜字如金的季杭同他这么长篇大论地摆明立场,已经是难得了。
顾平生往前坐了坐,“季杭啊,人家家属现在矛头可是指向你啊,说你医德败坏,包庇学生,隐瞒失误。这些大帽子扣着你,没人会在乎真相,细节,调查采证,重要的是影响,以及谁来担责。这么闹下去,对你没好处的。”
季杭轻轻笑了。
唇线微牵的时候,不知哪儿来的一缕阳光倾泻在他侧脸上,整个人都散出一股暖暖的气息,与他在手术台上的一身凛然,格格不入,“我知道。”
“你知道!”顾平生忽而提高了声音,把手里的签字钢笔“啪”地拍在铁皮的病历夹子上,方才声音里的圆润婉转,全都被季杭清清寡寡的三个字和满不在乎的淡笑削得尖锐硬气,“你知道你还在我这儿犟?你多少经验了?看不出这什么情况?家属找你的时候,你都没考虑过动机?”
“考虑过,也想过。”季杭还是在笑,语气很平静,甚至有些慢条斯理,“我的学生做事不规矩,我会教。如果院办认为我教学管理不当,决定要给我什么处分,拿出条据制度来,我无可推卸。但是,就这件事本身要我检讨医德败坏的问题,我做不到,让我因此就要求安寄远为了求和而妥协,我不同意。让我保证今后在我的病区内,我的学生不得罪家属,或者要我以后利用手术示教的时间给他们讲医患相处技巧,那根本没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