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抑地一个音都发不出来。
道理浅显易懂,但是讲道理的心,却难能可贵。
然后,他不可避免的内疚起来,为那天在办公室里的反抗挑衅而内疚哥教训自己,向来都是有道理的,安寄远明明是知道的,却还是没忍住一口咬在了季杭的心上。
头本就是低着的,却埋得更低了,“对不起……哥。”
即使看不见他的表情,季杭却能从只言片语里感知他的情绪。可是,从安寄远口中道出的“对不起”和“谢谢”,有礼有节的道歉和道歉,却莫名让他觉得揪心。
“行了,”藤条离开了他的背脊,季杭开口仍旧笃定平淡,“下一条。”
没有给太多的停顿间隙,干脆凌厉的一记,彻底放松下来的tun肉被抽得狠狠一抖,压下又弹起,藤条离开了皮肤的那一刻,就是泛着白的一道肿痕,然后马上充血变红。
“一。低分子量肝素,”开口竟然是鼻音浓重的哭腔,连安寄远自己都被这声音惊到,“抗凝,预防…预防长期卧床因而导致的深静脉血栓。”
季杭听闻了他的声音,也愣了一下,紧接着一下贴在了那道伤痕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