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都忘了吧?”轻松随意得完全不符合训诫氛围的语气,可是下一秒,根本不待人回答藤条嗖地一下甩在安寄远的腿侧,声音瞬间就裹了一层霜,“起来。裤子脱干净了。”
?像是一瓶红色的颜料在安寄远脸上晕开,蔓延到脖颈处,晕开在他吓得煞白的皮肤上。他紧绷着身子细细抿着唇站起来,四肢像是筛子似得止不住颤抖。
?小时候季杭教训他,都是规规矩矩自己脱了裤子撅好pg等着挨揍的。
但是那毕竟是十多年前,更何况安寄远如今都是个跟哥哥差不多高的大男孩了,上次被扒了裤子摁在办公室里打已经是羞耻难耐,如今要自己脱,整张脸红得只需要一个火种,顺着他一呼一吸就立马能烧起来。
?
“把我的耐心用完了,你知道后果的。”
平和的语气很容易就给人一种有商有量的错觉。
安寄远仿佛还看到了浅浅流转在季杭眼角眉梢的笑意,可是整个身体却像是体验了从高空自由落体似的失重感。
放在裤腰的手一抖,并不美好的记忆顺藤爬了上来,狠着心一把拉下外裤和底裤。
季杭瞥了一眼挂在膝盖处的裤子,声音冷了下来,“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心里狠狠一震,安寄远叼起下唇内侧的一块细肉,脸上又蒸腾了起来,略显慌乱地将裤子褪了下来,刚想着要放哪里,就看到季杭向着他伸出手来。光着下身站在季杭面前的安寄远大脑一片空白,愣愣地把手里的裤子交了季杭。
房间里的空气开始流动起来,皮肤的触感变得异常敏感,仿佛都能感觉到尘埃在他皮肤上跳跃。
季杭一如既往地没有理会他的尴尬,放平双腿,低头认认真真将裤子叠成一个小方块,然后索性站了起来,将叠得可以摆上货架出售的裤子放在了座椅上。
温缓的气流在安寄远的双腿之间盘旋游走,他静静地看着季杭无比专心致志地扯平每一个褶子,好像对待任何一场手术似得这么认真细致孤立在屋子中间的他,就好像是烧烤架上的香肠似得慢慢被炙烤熟透。? ?
嗖嗖~
藤条破空甩了甩,空气都好像被撕裂,安寄远整个身子一紧,头皮像是被通了低伏电流阵阵发麻。
腰际线下面一直到大腿上的鸡皮疙瘩通通都一颗一颗地立起来,季杭两步上前,单手拽住人的肩膀扳过他的身子,弯腰眯起眼打量他身后。
几天前的皮带印倒是都消了肿,只是因为当时处理不及时还留着些不自然的颜色,浅浅的几条烙在tun峰上,杂乱无章,似乎隐约还能看到季杭当时的心乱如麻。? ??
一个错神,冰冷坚硬的质感便隔着衬衫贴在了后腰,提醒般地敲了敲。
很冷很冷的声音,“弯腰,手撑膝盖。”
安寄远的脸又红了一个色度,衬衫的后摆滑过光滑的tun部,停留在腰际线下方一点,膝盖后侧的韧带绷得紧紧得发酸发胀,不一会两腿就忍不住打弯。
啪!
不似刚刚的提醒,灌了风下了狠手,一道泛白的檩子马上就印在了tun腿相交处,檩子的制高点因为藤·条的迅速摩擦微微掀起了些上皮组织,然后马上充血,红肿。
安寄远条件反射似的一口咬上了下唇,疼痛像是飓风席卷了他的所有感官,凭着对季杭训诫理念的了解马上绷紧双腿。
而下一秒,藤条顶端竟然斜斜贴上了他埋在胸口的侧脸,冰凉的触感一下就在他滚烫的脸上炸开,安寄远吓得猛地闭上了眼。
嗒嗒,不重的两下敲在人脸颊上,触电似得一抽。
季杭的声音如古井地窖里传出来,带着逼人的寒意,“嘴松开。”
安寄远的脑袋轰地一下炸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