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也会参与评选,结合师生的共同特质和能力评出市级十佳。

B市的医学界内,对本次住院医评优的赛制改革颇有微词,根据不可靠的小道消息说,此次修改为安家子嗣亲手操纵。

“安家?”学术泰斗也免不了世俗的八卦之心,“安老那个安家?可安老不是已经走了好几年了?”

“哎呀,人家那俩儿子也不是吃素的。”

人头攒动之中,季杭阔步向八卦中心走来。成套的石墨色西装将他修长挺拔的身躯包裹妥帖,银色的袖扣点缀在平整合身的袖边,握手间不经意露出手腕两侧、那常年经消毒液洗刷而格外白皙的骨性标志,显得从容干练。

“邱主任,汪会长,好久不见。”

刚嚼完舌根的二人极其尴尬,“啊,季主任好久不见,您也来了啊。”

季杭着正装时,总有种孤高肃冷的气质,不用开口便自带压迫感,叫人屏息凝神。

他面无表情地扫视二位前辈,而后用无足轻重的语气说道,“嗯,听邱主任和汪会长谈论起我和家弟,便失礼过来问候一下。”

拽得二五八万。

季杭不带学生来参赛,也不是评委会特邀嘉宾,没有席坐,只能挤在后排观众区。昨晚安寄远问他要不要来,季杭还摆架子说看情况,如今到了会场,那臭小子反倒当作没看见他。

临近开场前半小时,才收到一条信息。

「我和以宸是第八组,大概要到十一点。哥自己找地方坐,我就不过来了。」

季杭心满意足,将手机放回口袋里,隔了十分钟,才拿出来回复:「嗯。」

借用滥俗电影里的话,台上的安寄远容颜未改,岁月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任何痕迹,他依旧张扬、体面、帅气。

状似清澈的眼底,掩藏着果敢利落的意气,和锤炼成坚的韧劲。

“各位老师们、评委们大家好,我是八号住院医周以宸的带教老师,B大附院神经外科,安寄远。”

述职展示的ppt居然是从学生时期讲起的,季杭看着荧幕上像素堪忧的简历照片,有点想笑,又有点想哭。

“相信很多前辈们都有所耳闻,我出生于一个中医世家,家里有一位权威的父亲,和专制的兄长,还没识字就开始背《内经》……”

四下已经有人看向季杭,季杭却连眼珠子都不转,嘴角挂着难得的浅笑,注视台上的安寄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