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带落了最后一记,季杭却没将那骇人的触感抽离他的pg,滚烫的皮革贴在他青紫斑斓的pg上,季杭问,“记住了?”
安寄远压抑着剧痛,报完数才回答,“记住了!”
皮带终于被扔到床尾,安寄远也随即一脑袋栽进床单里。
根本不想、也不能动弹。
不论是昨夜不眠的抢救,还是连日来教导周以宸的高压,亦或者这顿痛彻心扉的训诫,都让安寄远的精神和肉体徘徊在极限边缘。
pg上像是被炸弹整整挖去两块肉似的,轻风拂过都刺痛神经。他的脑海一片愚钝,还被阵阵余痛冲击得浑浑噩噩,却魔怔似的骤然抬眼
房间里早已空无一人。
十分钟后,当季杭拿了一套干净刷手服和毛巾回来时看到的场景,便是安寄远上半身挂在床沿,两条腿颤抖着耷拉在床上,双臂根本支撑不住他破碎不堪的躯体,抖得跟筛糠似的,狼狈不堪。地上跟洒水车经过似的一滩汗渍。
自然是少不了一顿臭骂。
安寄远以一个奇怪的姿势被拎起,不剩一点力气得挂在季杭身上,连站稳都费劲,平日里独当一面的凌厉果敢全然消失殆尽。疼得他只想哭。
最脆弱也是最真实的此刻,他还是那个认了罚也挨了打,却还是想要在季杭眼里找一丝心疼的弟弟。
“看什么?我脸上有止疼药?”季杭皱眉摆弄死沉死沉的安寄远,一如既往嫌弃,“打几下pg就站不起来了,我用力吗?”
温热的毛巾擦过汗淋淋的身体,带走阵阵燥热却带不走一点痛楚。可季杭沉冷眉目下的心疼,是一点没有缓冲的落入了安寄远的视线。
如今的安寄远,早已会解读太多季杭的情绪。
他以为是自己聪明,忘记了季杭毫无防备的坦诚。
汗如雨下,站姿艰难,新鲜的的刷手服刚换上,便已经氤出几摊新鲜的潮气了。
安寄远犹豫,“哥”
季杭瞥他一眼,“明天上午的门诊跟我周五上午的对换了。下不为例。”
安寄远心头一热,可他开口求恳,究竟不是为了隔天的工作。
既然想好要说,那自不会再退缩。明知不该,终是忍不住恃宠生娇。安寄远闷声鼓了勇气,“哥,我乖乖挨完打了。现在能以弟弟的身份恳求您,对周以宸从轻处罚了吗?”
季杭的心狠狠一沉,如重石跌落潭底,脸色蓦地铁青。
他断然没想到,疼成这般,连kz都穿不上的安寄远,还敢在此刻提这样拱火的要求!
安寄远站在床尾,双腿微微打颤,右手抵在床尾的栏杆上,才不至于要靠季杭的力道站稳。他咬牙说,“至少,不要撤销他这次住院医评优的资格,好吗?”
挨打时不曾求饶过一句,此刻却为了周以宸开口求他。
季杭不置可否,只淡淡问道,“为什么?”
而安寄远给不出答案。
沉默良久,只剩兄弟二人对眼相望,谁都没有退缩、没有移开视线。最终,只剩季杭在心底冷冷发笑。
若说方才脸上还有几分有迹可循的心疼和无奈,此刻便只剩下冰冷的尖锐,“安寄远。”
他沉沉说道,“这几年看你成长,我很欣慰、很开心。”季杭找不出更高级的词汇,看弟弟长大,最纯粹的开心和愉悦盖过一切情绪。
“你应当也感受得到,随着你心智和能力的成熟,不论是工作还是生活上的许多事,我都不再过问很多。因为我相信你能处理好。”季杭的声音太冷静,冷静地让人无端害怕,“你以公谋私替周以宸争取参赛资格,你在他犯错时极力包庇护短,在已知你带教能力有限的情况下依然没有严令禁止你继续对周以宸的教学,不论这些事正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