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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杭看他眼睛。明明没多大事,却偏要把安寄远的眼里生生看出畏惧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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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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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寄远咧嘴一笑,满意的低头,将那干巴巴的半驼白饭,三两口便吃了下去。嚼橡皮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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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不干?汤怎么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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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寄远兀自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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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家伙,饭量倒是一点没减,胃和洞庭湖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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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杭这么想,面色又沉了下来。明明是吃得下的,也饿。可没有喜欢的饭菜却宁可不吃。从小耳提面命的生活作息问题,多大了还需要家长监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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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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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寄远被季杭骤然冷肃的神情吓得不清,愣是后退了小半步,争辩道,“我都吃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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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杭也不解释,掰过孩子的胳膊将他转了九十度,有力的大手就擒上后裤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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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寄远本能一叫,“诶哥你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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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杭当然没有干嘛,他将校服的裤腰往外拉了半寸,附身探头往里探看。像站在平地往地洞里钻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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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阳光,微微翘起的臀瓣上,烙着纵横交错的檩子,隐约还能看到臀尖上淡淡的青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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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背有吗?”手比意识快,季杭掀开安寄远校服的后摆,伸手进去就是一通呼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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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别看了!”安寄远别扭地侧开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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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季杭来的时候,带了盒牛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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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寄远拆开包装,嗦了一口。抬头去看哥哥,顶着刺眼的烈日,只看清一圈毛茸茸的金边,眼睛都睁不开,“不是甜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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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就被训得怀疑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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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隔天,果不其然,就带了一罐冰镇的旺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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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寄远笑的灿烂,却换来季杭一句不冷不热的问候,“我是怕你长不高,不是在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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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安寄远闷闷低头,“你这么高,我怎么可能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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