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淮轻轻点头。
“这叫不是故意?老师没教过你三心二意这个词吗?”
季杭严肃起来实则太过硬冷,即便早都预料到事情经过,亲耳听见孩子承认,依然足够能使怒火复燃,“谁告诉你的过马路也能开小差的,所幸电瓶车速度不快刹车及时,若是正常行驶的汽车卡车,你想过后果吗?!”
声音不大,可每个字都透着难以抵挡的冷戾,几句话便冲破小孩心中高筑的堤坝,泪水泛泛在清透的眼眶中。
连父亲的脸庞明明都在光线的折射中变得模糊起来,可那凌厉的气场却依旧感受得分明。
“擦破皮是小事,最多疼几天。万一跌断骨头,伤到内脏,敲到脑袋,你有几条命几个身体可以如此轻率得对待?”
越聚越多的眼泪还是从睫毛根部滚落下来,顺着脸颊直直滑落,坠到下巴边缘又滴在衣服上。小孩儿的一双眼眸被泪水冲刷得更加清澈了,强忍许久而有些发酸的眼角终于得到了歇息,几个眨眼便是接连不断的泪珠。
哭得连肩膀都一抽一抽的。
季杭起身去床头拿了纸巾,抽出一张对折,坐回床头替儿子轻轻拭去脸上的泪渍。
动作极其轻柔温婉,可是语声严厉依旧,“十下板子。从今往后,任何以自己身体为代价的冒险,打,是逃不掉的。”
小孩儿还是泪眼汪汪地望着父亲抽泣,在那逐渐缩小的眉间距离下颤颤巍巍地说,“……我,以后我不会了。”
季杭并不理会小孩信誓旦旦的保证,“还有什么错?”
安淮喉头一噎,许久才试探着抬头,“还有……那个魔方。”
“五下。”
出乎意料的,没有训斥问责没有循循善诱,季杭“唰”地伸手抽过戒尺,还不及小孩手掌厚度的尺身仿佛在空中扇出一阵飓风,吓的小家伙一个哆嗦。
“契约精神的问题,没有道理可讲。既然罚站解决不了问题,看看打到身上的板子能不能让你记住。”
“爸!”
带着哭腔的求垦丝毫不能动摇季杭,戒尺尖端点在儿子的腿侧,“裤子褪到膝盖,趴过来。”
安淮一边哭着摇头,一边将双手哆哆嗦嗦扶上裤腰,眼泪甩了一地。
对于没正正经经挨过打的孩子来说,对疼痛的逃避不如说是对未知的恐惧,他想象不出这么坚硬狠厉的尺子,加之父亲单手就能将他拎起来的臂力,打在身后会是什么样的滋味。
可他的茫然无措,并没有换来季杭的任何怜惜。
戒尺临空劈落,仿佛锋利的刀刃将男孩儿悬在半空的心劈出两块荒原。
“扭捏什么?”冷眉微蹙,没有任何回旋余地,“等我动手压着你,就不是十五下了,自己过来!”
那裤子好像是黏在身上似的,许久才堪堪扯到腿根,光滑的肌肤瞬间竖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
上衣的下摆偶尔划过稚嫩白皙的臀面,小孩儿尚还挂着泪痕的脸上浮起一层赫然的红晕。
实在是太过羞愧,安淮赶紧往季杭的方向挪了两步,就被父亲有力的臂膀一下摁在腿上,堆在膝盖处的裤子不出意料地又被往下扒了半尺,脑袋顺着床沿而下,视线所及在这须臾间变成了自己悬空的双腿。
被父亲的膝盖顶到最高处的屁股让男孩羞得狠狠闭起眼睛,可身后的凉意十足还是在提醒着他即将挨打的事实。
然而,还来不及绷紧神经,耳后便陡然响起了“嗖”的一声清啸,紧接而来的便是随着那破空声响,炸裂在稚嫩白皙的臀峰上,灼辣狠厉的疼。
“啊”
仿佛是由那戒尺蹿起一道火,顺着脊柱而上直至头皮。
令季杭都没有想到的是,这五分力的一记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