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似的,一闪而过的颓唐又立刻被新鲜的惶恐所掩盖,安寄远睁开被泪水浸湿的睫毛,虚弱却规矩,“记住了……我再也不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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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下次呢?”
安寄远微微皱眉,下次?下什么次?我脑子不听话pg还不听话吗?
他心生绝望,只囫囵道,“下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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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死我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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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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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安寄远猝然抖得厉害,哑着嗓子叫唤道,“我不敢了,没有下次!我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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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杭冷冷喝道,“下次,你就给我在会议室挨打。”
该死的画面感俄然窜入脑海,安寄远吓得狠狠缩紧脑袋装鸵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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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三十。”戒尺压在tun峰高月中的紫痕上,威胁意味浓重,“安寄远,一不开心就跑去神内,要不是看在你下周还要上班,我真想打足你八百八十下!”
高高扬起的戒尺裹着森冷到窒息的怒意,一下狠过一下地抽在安寄远青紫的tun上,尺痕浮在斑驳的底色上,只看一眼,都让人觉得疼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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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没有说过,再有一言不合转身就走的行为,腿打断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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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浮气躁,冲动莽撞!行事决策不动脑子,能力有限还非要狂妄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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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三十下,是明显加了力道,尺锋凌厉而不匮余力,为本就不堪重负的pg画上浓墨重彩的一笔。安寄远在艰难的忍耐下辗转呻吟,压抑不住的低呼持续泄出,交织在戒尺破风的呼啸中,溃不成军。姿势却一点都不敢变形了,pg撅的一点都不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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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室氛围宽容,教学医院的体制大气,有领导为你担责,有团队解决问题。所有人都知上进、明事理,在诟病出现的第一时间落实责任、提出解决方案,只有你,受不了一点挫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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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带严厉的训斥声,狂风暴雨一般,挑战他濒临崩溃的神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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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猛然拔高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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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委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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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每个人都会有这种体会,憋足了力、铆足了劲,日以继夜栉风沐雨得努力折腾了好久,可能是为事业为成就,又或许只为换得一句寻常的夸奖。可事不随人愿,哪怕做得确实不够完满,也还是希望得到一句宽慰,希望自己的努力被认知,失败被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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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头似的哥哥,究竟是太凶了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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戒尺还是落得急风骤雨般,迷糊间,安寄远察觉到季杭从床头抽了张纸巾,柔软的触感轻轻碰上他tun峰,疼得他整个人一阵抽搐,一个简短的擦拭动作后,又继续挥动戒尺,落点却是比之前更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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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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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糊而黏腻的哭嚎,终是随责打的停顿而随之逐渐减弱,薄弱不堪的心理防线终是耐不住戒尺的冷硬。安寄远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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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来都没有那么疼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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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眼前白茫茫一片,脑袋下的被单一路湿到床垫,虚无缥缈的意识中,安寄远才迟迟意识到,为什么季杭要选在今天跟他算账。
原来,竟是要打那么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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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催生出一阵不明缘由的苦涩,安寄远用额头狠狠蹭了蹭床单的褶皱,仍旧撅着的pg上是大片的紫痧,带着星星点点的血丝。他还在抽抽嗒嗒的与那经久不衰的疼痛抗争,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