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太过骄傲的人,最大的弱点,就是难以克服自己的羞耻心。犯错,于他们而言,是一件可耻的事情。
当然,被打pg,一样是。
于是,安寄远发现,相较于顶着个红pg光溜溜面壁的羞耻,直观面对自己的错误和不堪,可以坦然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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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了要反省。错了就改过。
裤子都没被允许穿上站在这里,安寄远却一点不怯不惧,不懦不恼,心里的胆怯和惶恐不慌不忙地消散。取而代之,是坚定又从容的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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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错了,但不会再错。
不够优秀,但一定会越来越优秀。
哪怕有天大的理由,纵使造成严重的后果,都不再囿于自己过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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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杭平静地看向眼前这个把毛发梳理整齐平顺的小狮子,因为难熬的疼痛,眼角仍微微泛着红,可傲然的眸子里却闪烁出滚烫的光芒。他隐隐感觉到,安寄远短暂的沉默,是在等他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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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狮子都坦诚到这个地步了,季杭也再难不近人情,“你的冲动,很大一部分,哥都可以理解。就像你被困电梯,我会吓到跟你蛮不讲理的发脾气,而我摔了一跤沾得满身是血,你也不顾身份的在急诊冲我大吼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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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过分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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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话,季杭不说出口,安寄远也能自然读懂了,“是。这些错误都有很容易被理解的前因和缘由。缘由虽不是借口,但可以用来避免重蹈覆辙。未来,我们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需要以兄弟、师生、上下级的形式一起工作,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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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蓄势待发,认真郑重,“我也要给您立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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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不止是惊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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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过安寄远安安静静、方寸不乱的眼神,季杭恍若一眼便看到了眼前这个少年,一路扶摇,踏过康庄大道般广阔的未来,身后滚滚尘烟和飞驰骏马,不过是彼时忆来浅浅笑过的经历。
那个眼神,让季杭记了许多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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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杭收敛起不小心泻出的赞赏,恢复素常的不动声色,“既然认了三条错,就先把九十下规规矩矩挨完。拿出你反省的姿态来,表现得好,我自会听你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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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寄远平趴在床边,pg底下垫着一个枕头,脑袋埋在臂弯里。再条理清明、理性冷静,以这样的姿势祭献般的承家法,还是生理性地涨红了脸。况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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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腰、腿用力撑好,pg自己撅起来。”冰冷的尺端点在他滚烫的肌肤上,肉耳可闻的呲啦一声,再羞耻的话从那人嘴里说出,总带着一股超然物外的疏冷刻板,像没有感情的点读机,“给你垫枕头不是为了让你趁机借力的,只不过是个高度参考。姿势,要自己维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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颤颤巍巍的pg抖出一地委屈。
经过时间的沉淀,两瓣暗红的tun肉已然泛出隐约的青紫,tun峰以下豆腐干大小的两块,是高肿到几乎透明的戒尺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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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的红木覆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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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杭相信安寄远能做到,却还是忍不住强调,“三条规矩,好好遵守。挨打的时候,仔细体会疼痛,你的反省,该是在板子敲上来之前,就已经完成的。要想跟我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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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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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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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寄远疼得两眼发黑,一阵眩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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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木戒尺透着深沉的光泽,分量十足。打在斑驳的tun肉上,毫无征兆地炸开一层浮于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