夺我委屈的本能会委屈,是因为,我对你还有期望。

请不要用你坚定而强硬的堡垒,筑起一面绝无可能突破的高墙,残忍地告诉我,我的期望,根本就望尘莫及。

他真的难受极了。

可是,季杭却一点没准备惯他,“一件事要我一遍两遍地说,安寄远,你是又想学规矩了?”

乏淡无味的语气掀开痛苦的回忆,刚进科那会,季杭用整一个月的跪省,教会他什么是服从。

他不禁一抖。

然而,湿红的眼眶却并没能博取任何同情,这几日让孩子在家休息,已经是季杭最大限度的偏疼了,没想到不仅没有做到规省自身,脾气也是见涨。

他平沉而凉薄的声线,依然维持在那个半死不活的音域,“犯错受罚天经地义,连着两天挨揍,你不先反省自己的行为,倒愈发委屈起来。是我冤枉你了?还是仗着你庭安哥宠你,就可以肆无忌惮不着边际?是不是一定要我把最近的帐统统给你算清楚了,你才会收起你那些乌七八糟的小心思,才能学会什么是你这个年纪和身份该有的谨言慎行!”

那一口皓齿紧紧咬着,像是要在牙槽骨上磕出一排洞来。

安寄远被骂得伤了心,眼眸低垂,毫无生气。

“规矩呢!回话!”

不留情面的厉色训斥,将线性增长的委屈推上高峰。